女人为何要穿重样的衣裳?以后每日都换新的便可。”白朔景瞅了她一眼,哪有女子不喜欢这些的华服首饰的,他的女人绝对不会缺这些。
“白朔景!根本穿不完,以后可不要再买了!”她算了一下,那几大箱子的衣服,光是全看个遍都要几天几夜,再买回来,恐怕她根本没地方放。
“我送过去的都是当季的衣裳,其他季节的到时候还要添置,既然没有不喜欢我挑的,那以后为夫就都会准备好。夫人,你只要从里面找自己喜欢的就可以。”白朔完全没有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反倒是很陶醉于能够亲自为阮绵绵挑选衣裳这件事情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由他一手准备,白朔景光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你这是浪费啊!”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吧,还不如买点上好的药材呢,真是的。
“为夫人花的,怎么能说是浪费。”白朔景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阮绵绵一脸无奈,只能干笑两声,以后肯定要自制他这种花钱无度的行为!说到衣裳,还不如给他自己多买一些,看他穿来穿去都是差不多的白衫。
“那我们继续?”白朔景勾起一丝坏笑,轻轻地将她往怀里一抖。
阮绵绵只觉得身子被白朔景往上一抛,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把自己丢出去,可心里还是一空,生怕自己会飞出去,下意识地她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继续……什么……”今夜的一切,从开始的无比浪漫,到现在的略带慌张,她居然都没来得及享受要嫁给他的喜悦,就……就要成亲了!
“当然是继续……娶你的流程。”
就见白朔景将她抱进了白府的大门,顿时院内的乐手们开始演奏,响彻夜空,整个白府像是被一刻间点燃了,祥乐满堂。
“恭迎少爷、少夫人!”
“恭迎少爷、少夫人!”
随着白朔景抱着阮绵绵一步一步往内庭走去,一路的仆从都恭敬的行礼并高呼,那气场着实是让阮绵绵见识到了什么是豪门望族,和一般的小富人家的确很是不同。这里以后生活起来,应该会有很多规矩吧,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
可是……又有多少以后呢?她只要一想到“以后”,便会想起白朔景身上的血蛊,那个血蛊唯一的解开方法就是献祭自己的血,以后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奢望和看不见的明天。她不仅要担心这白朔景何时又会血蛊复发,还要担心着那献祭的日子何时会来,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日子。
“白朔景……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府里吗?”她喃喃地开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如果不喜欢住在白府,我们也可以搬出去住,京州里再寻出宅子,你喜欢的就好。”
“那白老爷会不会不同意,搬出去住……会不会不合礼数?”
“老头子只要你能早日让他抱上孙子,你干什么他都会全力支持,更何况搬出去……应该会能让他更快达成愿望,到时候就怕我们不想搬出去,老头子也会轰咱们出去过小日子。”
白朔景说地很认真,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可阮绵绵就就觉得他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丝阴谋得逞的样子。
真的是睁着眼就胡说八道……她叹了口气,她倒不是不想住在白府,只是这偌大的府邸,她又自由散漫惯了,怕礼数上太多自己应付不过来。既然能和白朔景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她只想……剩下的这段日子能和他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这样也算少些遗憾。
“那到时候,我们搬到一个人少点的地方可以吗?我可以专心写医书,教纪云礼医术,以后让他继承衣钵去云游江湖,把这些医术都发扬光大,造福后人。”
“那我呢?”白朔景突然对她只提纪云礼,没有提到自己而有些不满地说到。
“你?你当然是陪我男耕女织啊!我们自给自足,过逍遥神仙一样的日子……”她一脸憧憬,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她真希望是这样生活着,远离世间纷扰,远离世俗烦恼。
“夫人,你会织布吗?”白朔景冷不丁开口,言语里带着一丝笑意。
“呃,织布……暂时还不会……”她不过是打个比方,她也没真打算织布。
“哦,也是,为夫也不会耕地。”
“呃!”
“那就带点仆人去,让他们耕地、织布好了。”他停下脚步,像是深思熟虑过了一番,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阮绵绵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