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掷地有声。
“哟,你养了几个男人啊?”顾老三阴阳怪气的说着,甩开了小蛋黄的手:“真给我老顾家丢人!”
听了这话,顾念也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偏过头,再不看顾老三一眼。
一旁的王翠花见状,看不过去了,叹了口气上前:“顾三伯,顾念对您这么好,换做是别人,早就开心死了,您怎么还这么骂她?就因为她不给您钱让您去赌博吗?”
一听顾老三还赌博,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男人赌博虽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沾上赌瘾,不管多大的家产都是要输得精光的。所以这会儿看着顾老三的时候,几个女人都没有一个有好脸色了。
“我赌博怎么了!”顾老三梗着脖子:“我没偷没抢的!我赌博也不丢人!哪像这个丢人现眼的寡妇!”
听了这话,顾念心底莫名一阵委屈,还什么都没说呢,抬头就看到了沈易安和顾星身后跟着孟越走了进来。
“沈大人!”顾念连忙冲着沈易安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孟越的身边:“孟大夫,我父亲刚从墙头摔下来摔晕了,您快给他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听了话,孟越点了点头,走到顾老三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着手给顾老三检查了起来。
听着顾老三浮夸的“哎哟”声,顾念垂下眼眸,脸色黯了黯,转身走了出去。
沈易安见状,也跟着她走了出来。
“顾念!”沈易安喊住了顾念:“他是怎么回事?”
顾念摇了摇头:“我刚进后院就看到大家围着他,已经昏过去了,说是从墙头摔下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老板呢?”
“带走了两百个安神结,其他每个小样都带了五十个,一共带走了五百个小样。”说着,沈易安看了看院子里:“前两天我们又接到报案,说你父亲偷了珍馐楼的银子,我得把他带走。”
“偷了多少银子?”顾念叹了口气:“如果珍馐楼愿意的话,我会把银子还回去,你别抓他走。”
“难道你要把他留在身边?”沈易安皱了皱眉:“你可知把顾老三留在身边会给自己找多少麻烦?”
“我知道,”顾念苦笑耸了耸肩:“可是他毕竟是我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已经是树大招风了,如果让大家知道我只顾着自己发财,却把亲爹丢在外面过苦日子的话,我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开玩笑,顾老三已经见到了胡之睿的脸,顾念是说什么都不能让顾老三出去胡说八道的。
沈易安没有接茬。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他和顾念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所以他倒是蛮理解顾念这种心态的。 就像他一样,为了不被指责为不孝,为了自己能有一方宁静,放弃了京城里的荣华富贵,甘愿拘泥在玉华镇做一方小小的知府,甚至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人人都当他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地方官而
已。 殊不知,他可是当初舌战四方,才情令人惊叹不已,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皇帝的三子,景瑞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