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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顾念赶紧开口:“这个老张头前几日请了船工到我的店里闹事,我已经让来福来喜把他的学费退给他了,可是今天授课,他又来闹事,请知府大人为我做主!”
听了这话,沈易安皱了皱眉头:“竟有这样的事?” “知府大人冤枉啊!”老张头见势不对赶紧喊冤:“这个小娘子做生意不守规矩,一家独大不说,还挤压得我们几家都做不下去生意了,我只是跟几位船工大哥商量了一下,人多势众去跟许娘子说理,她
不仅不讲道理,还拿扫帚把几位船工大哥都扫了出来!知府大人万万不可被她几句话蒙蔽了啊!”
“老张头,你家讲道理是找十几个人高马大的船工去人家店里不守规矩的吗?”有人就听不下去了,大声嚷嚷了起来。
顾念一直没说话,观察着沈易安的神情。虽然她总是对外宣称跟知府大人很熟,但是真正算起来,顾念跟沈易安其实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这会儿看到沈易安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变,她也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在古代,官老爷说话可是可以直接把人判死刑的!
“许娘子,可有这回事?”听了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控诉和老张头泪声俱下的哭诉,沈易安始终等不到顾念开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 “回知府大人的话,”顾念拱了拱手:“前几日那些船工大哥到我店里要吃馄饨,上午来了六个人,想要先吃馄饨再结账,我不同意,最后他们走了,我浪费了六碗馄饨和六碟卤肉。后来中午的时候来了
十几个船工大哥,同上午一样,我告诉他们我这个小店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开的,请他们想想幕后之人和知府大人比起来孰轻孰重,他们就走了。”
“在那之后,我打听了一下,老张头确实花了一吊钱去请几位船工大哥吃了饭,但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话,钱大超赶紧站了出来:“知府大人!就在那之前,老张头曾经跟我说过,要给许娘子一点儿教训!” “知府大人冤枉啊!”老张头哭着喊着,对着沈易安磕起了头:“我请船工大哥吃饭,是因为那几位船工是我……是我老家来的侄子啊!叔叔疼侄子,请侄子和几位工友吃饭,难道就是勾结成奸了吗!天
底下没有这个理儿啊!” “嗯,你说得对。”沈易安点了点头:“这件事就暂且不表,许娘子心地善良,这个铺子虽然是本官支持开的,但是所卖之物皆是他们家的秘方。现在肯拿出来教授大家,让大家合作共赢,也是难得有心
。” 听了这话,顾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沈易安明里暗里都在让她不要吃独食,她才不愿意把馄饨教给别人呢。现在好了,他沈易安赚了个扶贫无私的美名,她除了一点儿学费,啥也没捞到,还要
动不动就听他讲大道理,他支持开的铺子,人搞事情找上门来也不管,简直烦死了。 “但是,”沈易安话锋一转,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你方才辱骂本官,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