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邀沭王来府中游玩,哄得他高兴时,他便提出想要在朝为官之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刚迎进门,便叫两个不分轻重的下人冲撞了沭王。
现下只能祈求王爷不怪罪了。
顾谌烈收回空荡荡的双手,清远的黑眸随意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转而对姜鸣杭说道:“小事而已,姜兄不必动怒。眼瞧这天儿也有些放晴,不如你我一同,切磋切磋画艺。”
“殿下仁慈,我却不能轻饶了这不知礼数的下人,罚你们不许吃饭,在这儿跪到日落。”
洛轻岚愣了。
现在才早上,天气又冷的很,真叫她俩跪在这儿一天,那还不得瘸了。
这姜鸣杭还真狠。
姜鸣杭抽回视线,作揖又道:“殿下,不如叫下人准备笔墨,臣与殿下便在这儿画上一副冬景图。”
顾谌烈爽朗一笑,正欲道好,耳边却传来少女轻飘飘的声音。
“这天一会儿便要下雨了。”
“何出此言?”
姜鸣杭面上一愣,本想训斥一番洛轻岚,却见沭王来了兴致,便聪明的作罢。
“殿下看天色,此云,大小不一,高低不匀,一旦出现,便是预示着要下雨了。”
洛轻岚心中一揪,胡乱解释了一通,实则她对此也一无所知。
她敢说一会儿会下雨,是因为高一时秋游,出现过一样的云彩,那还是付言锡告诉她的。
顾谌烈来了兴致,又追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奴婢只是略知一二。”
洛轻岚一时没想好如何解释,便只好心虚的打马虎眼。
她答非所问,顾谌烈却一点不恼,饶有兴致的瞧了瞧那跪在地上的丫头。
他戏谑的说道:“那好,今日本王就给你们一个恩典,若是过会儿真如你所说,那本王便放过你二人,你看如何?”
“奴婢听王爷的。”
顾谌烈听她说完,先是愣了愣,继而豪放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好个狡猾的小丫头。”
轻岚迈着小碎步,随顾谌烈走到精致华美的亭子里。
他自然是不会就这么干等着的,长指一挑石桌摆放的黑白棋子,顾谌烈微笑说道:“姜兄,可有兴致与我切磋一盘。”
“臣乐意奉陪。”
洛轻岚站在一旁,眼神徘徊在姜鸣杭与顾谌烈之间。
这二人都乃人中龙凤,不同的是,顾谌烈自里而外,透着随性潇洒,从他对姜鸣杭的称呼,和对她方才的态度来看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这样的人,却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室子弟。
偏偏是姜鸣杭,虽说外界都道他无意权势,对山水人间情有独钟,然轻岚却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内心,绝不像外表那样简单,在他内心深处,一定有着旁人不可及的野心和欲望。
天空逐渐被灰暗覆盖,洛轻岚抬头望了望天,却被正在落子的顾谌烈逮个正着。
“看来今个儿,老天爷不太想给你面子。”
话音刚落,亭外便悉数响起淅沥沥的雨声,那雨点像一颗颗剔透的水晶,毫无惧意的从高空跳下,砸在池塘里,石路上,亭子檐。
洛轻岚一侧头,笑嘻嘻的说道:“王爷刚才说什么。”
她娇俏的脸上,透着顽皮的笑意,顾谌烈一时看痴了,轻岚却只当他是被她堵的无言以对。
顾谌烈不敢相信,他竟在一个丫鬟身上吃了瘪,不过,这个瘪他倒是吃的心甘情愿。
爽朗一笑,他站起身来,目光含笑道:“好,本王愿赌服输,今日之事不会再追究,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恐侮了王爷的尊耳。”
“好,你不愿说,本王也不逼你。”
顾谌烈又直直的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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