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人皮只是取一块人皮出来么,是要寻那一块肚上的连皮带肉取下来,补上郗崇道那肚子上的亏空。
别看这几万的齐军,说着人数颇多,只是这些时日受了不少磨磋,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的膘早就不见了,那还有壮汉子?
更不用说那些本就身上带伤、带病的,更是瘦得皮包骨头,人就剩一口气在了,宋屻波打着给齐王选亲卫的旗号,将这些人拉出来连着瞧了两日,才皱着眉道留下了五个。
仔细把了脉剔除了两个,还剩三个拉到大帐里头,当着郗崇道的面灌了药下去,有两个睡了过去,划开肚子翻出来瞧了瞧,摇头又抬了下去。
还有一个却是耐那药性,连喝了三碗都没有睡过去,反倒一双眼瞪得溜圆,瞧着自家兄弟被开膛破肚早就吓得尿了裤子。
郗崇道见状指着那剩一下个道,
“即是不受药便就这么动手吧!”
宋屻波无奈就这么在那人的眼皮下头,破了他的肚子,这一位眼睁睁看着自家肚子上砍开了一个口子,里头东西露了出来,却是双眼一翻,身子一僵,吓死了过去!
宋屻波摇头叹道,
“取不得了,人一死便肉僵血凝,取下来也是死肉一块,不成了!”
郗崇道在一旁看着,已是急如疯魔,眼见着今儿晚上一过,三日期限便到了,届时取了肉下来也是无用的!
这厢提了剑便要自家出去寻,也是该得,那钟韫正一撩帘子进来,
“齐王!”
郗崇道被他撞个正着,却是上下打量他,年轻力壮的小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浓眉大眼,身子壮实,
这……不是现成的人选么?
这厢转回头瞧向宋屻波,
“先生,这个能成否?”
宋屻波神色平静,微笑点头,郗崇道转头抬手一拍钟韫,
“钟将军,对本王最是忠心耿耿,待本王得了天下,定会为你加官进爵的!”
钟韫诺诺听着,却只觉郗崇道眼神之中透着怪异那疯魔的病症是更加重了!
只是心中又隐约觉着有些不妥,正要说话却只觉胸口一痛,郗崇道那剑尖上挑已是刺入了他胸膛之中,顿时血如泉涌,钟韫忙伸手捂了胸口,瞪大了眼,
“齐王……你……你……”
宋屻波皱眉在后头道,
“不可杀他!”
郗崇道狰狞笑道,
“先生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过入肉两寸令得他心脉受损,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说罢自家亲自动手,将钟韫拖到了里头,命亲卫上来将他四肢绑好,钟韫浑身是血如待宰羊羔躺在那处,
“齐王……齐王……你为何如此对末将,末……末将对您一直是赤胆忠心啊!”
郗崇道此时那还顾得这些,只是冲他狞笑道,
“即是对本王忠心,便为本王割肉治伤,你放心!你死后我定会好好照护你家中妻小的!”
钟韫还待要再说话,却被人塞了破布堵住了嘴,宋屻波道,
“还需熬药令得他昏睡才好动手!”
郗崇道不耐道,
“左右也是一个死字,就这般取了吧!先生快动手!本王这伤已是拖不得了!”
宋屻波点头,
“即是如此,齐王不如到那边躺好!”
说罢便冲一旁早已呆掉的王军医道,
“王军医且先将齐王伤口清洗干净,我这边一将皮肉割下,立时便过来接上!”
王军医呆愣愣点了点头,过去扶了郗崇道,却是止不住的腿儿发颤,手发抖。
郗崇道过去躺下将那肚子露了出来。
王军医抖着手把那块羊皮揭了下来,接着灯光一看,却是吓得连退两步,
这……这……肚子那里还是个人肚子?
里头各种脏器早就烂成了一锅粥,若是遇上常人只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为何齐王……齐王,却只是骨瘦如柴,精神却如此亢奋?
这……这……这不是医术!这是巫术!
王军医立在那处一个身子抖如筛糠,那郗崇道见了却很是不屑道,
“王军医不过大一些的伤口罢了,枉你在阵前行医多年,胆子竟这般小,实在窝囊!”
那边宋屻波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
“王军医!”
他声音低沉悦耳,听在王军医耳朵里却是天雷乍响一般,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却见宋屻波目光幽深的瞧着他!
王军医忙转过身仔细察看伤口。
这头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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