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财在齐军面前将那郗崇道的老底揭了出来,初始时他不知是在骂些什么,后来亲卫神色怪异进来禀报,却是将郗崇道气了一个仰倒,他最是注重颜面,被人这样子骂那里能受得了?
这厢点齐了人马便出摆开了阵势迎战。
戚承盛见果然将那边骂了出来,立时便擂鼓将中军压上,两军这厢又是展开了激战,却是各有损伤鸣金收兵,赵旭在后头看在眼里,心下却是稍安,看这阵势郗崇道应是并未抓了豫哥儿。
豫哥儿也知外头在打仗自家爹爹到了,他心里极是想出去。
只是如今方素素养伤,便跟着她被带到了后营处,与一帮子齐军妇孺、小孩子们混到了一堆儿,到也是吃穿不愁,方素素喜他胆大心细,又因着共患难的情份,对他照顾有加。
又因着豫哥儿天姿高卓,瞧着那些小兵们练剑练枪,立时眉飞色舞,方素素不过随便点拨几句,他是一点就透。
喜的方素素无事时便让人取了自家那九环厚背刀来,方素素扶着伤口坐在一边,令他一边儿死背口决一边练招式,豫哥儿却是摇头不从,
“我要练枪!不练刀!”
他却是爱极了自家家传的枪法,一心想继承自家老子的衣钵,不愿学方素素的刀法!
方素素哄他道,
“你先学我这刀法,日后我再与你寻一个枪法好的师傅!”
豫哥儿还是摇头,方素素想了想又道,
“你若是学好了,从今儿起每顿能加三块肉!”
豫哥儿撅着嘴想了半日才勉强点头答应了。
这厢方素素一边儿养伤一边教豫哥儿刀法。
魏齐两军这厢时有交战,互有死伤,不过总的说来却是齐军负多胜少,待打上了一个月,瞧着每日里都有抬了惨叫连天的伤兵回来,齐军上下难免心浮气躁,军心不稳。
那边魏军倒是一步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渐渐现出上风来!
又有那屋漏偏逢连夜雨,朝廷大军已是由临州出来到了禹州边界,那刘戊能领了兵进犯禹州。
郗崇道接了军报,不由心下着急这厢两头受敌,顿时有些首尾不顾,召了手下众将来商议,到了这时节又想起宋屻波来,问计道,
“宋先生,可有良策?”
宋屻波想了想道,
“如今两头不顾,只能两头分兵,魏军这处我主力在此,那禹州一处却是防守薄弱,须得分兵抵御才是!”
郗崇道点头道,
“以先生所见应派那员大将?”
宋屻波沉呤道,
“刘戊能沙场老将沉稳干练,只是稳重有余,进取不足,我们这厢只需派沉稳之人守住几处重镇,待这边退了魏军便回军救援!”
言下之意禹州那边的仗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只需沉住气守住便成!
只是派谁去呢?
郗崇道想了想问道,
“钟韫何在?”
钟韫出列拱手道,
“齐王!”
“我派你为主将,方素素为副将率五万大军抵御刘戊能你可能做到?”
“末将誓死御敌!”
方素素身上的伤如今已是大好,当下也是出列拱手道,
“末将誓死御敌!”
郗崇道点头,当下发下令牌命两人调动兵马。
齐军原本三十万大军,在与魏军近两月之战当中,却是损费了四成,钟方二人调五万大军,留下十三万大军给郗崇道抵御魏军,人数上头倒是还占着优势。
第二日两人这厢便调动兵马预备往那禹州而去,只是方素素手下兵马全数都要前往禹州,豫哥儿怎么办?
方素素自然是不能留他在这处的,只是他那老家在魏境,若是带了他去禹州岂不是越走越远,行军打仗不能擅离,也不知何时能带他回家乡,自然还是要与他劝说一二的!
方素素想到这一出,便寻了个由头到后头寻玉郎,却是遍寻不到,一问众人都道刚才都瞧见他了,这一会子便不见了人影!
方素素便往自家那营帐寻来,玉郎如今是跟方素素同住,想来是回去躲懒了!
豫哥儿确是溜回了营帐之中,他也知大军要往那禹州去,这不是越走越远了么?得趁着现下营里正乱时,寻个空子溜走!
这时人人都忙于收拢辎重,打点行囊,也无人有暇顾忌于他,豫哥儿趁着这机会往那方素素的营帐之中跑,自家钻到那床榻下面将那把匕首寻了回来!
这厢扭着屁股往外钻时,前面却有一双马靴印入了眼帘,抬头一瞧方素素一脸冷然的低头瞧他。
豫哥儿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自床下站了起来,方素素冲他伸出了手,
“拿的什么?给我!”
豫哥儿紧握匕首,抿着嘴瞪圆了双眼只是摇头,
方素素却是上前一步,眉毛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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