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因为我想通了,不是有句老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想着也不止是他有错,我也太过意气用事了,所有……”柳清菡自然不敢说司马骁翊死皮赖脸追过来了,随意扯了一个过去的理由。
靳殊离侧过脸,低着头,逆着烛光,只能大致看清楚他俊秀绝伦的脸庞的隐约剪影,高挺的鼻梁打下一道阴影,遮住所有的神情。
他的声线偏冷,柳清菡一时之间也看不大出来他的情绪。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靳殊离转过头来询问道。
柳清菡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靳殊离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看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她也就是放下心来,拍拍靳殊离的肩膀说道:“这几天冬至汤圆也快到了,到时候汇合了,应该差不多四五天后。”
看靳殊离没有说话,柳清菡还当他是舍不得她,笑了笑劝诱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到时候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等柳清菡走后,靳殊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目不转睛直直盯着柳清菡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移开,优美的嘴唇勾起一个轻嘲的弧度,不知道是自我嘲讽还是嘲讽别人。
柳清菡跟靳殊离说了要离开的事情,松了一口气,她原先时候还怕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现在一股脑跟他说了,心里倒是轻松不少,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
一处宫殿
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妇人斜依靠在美人榻上,听这底下人的禀告,涂着鲜艳的凤仙花汁丹寇的指甲,紧紧抓拢盖在身上的毛毯,几乎要在坚韧的毛毯上扣出一个洞来。
“你此话当真?”汤敏敏不可置信问道。
底下的小太监一五一十说道:“奴才亲眼所见,那位新封的毓秀公主进了午时进了御书房,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出来。”
“混账东西,王德全,这个混账东西!”汤敏敏气的漂亮的五官几乎揉成一团,倏忽从美人榻直起身子,下地,在铺了一层毛毯上不断走来走去,一边随手扯了旁边的花瓶扔在地上:“她算什么东西,她算什么东西。”
汤敏敏火起来的急,去的也快等她几乎把寝宫砸了一遍,风卷残云一般,自己的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只是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她眼巴巴亲手带了羹汤去送给摄政王吃,她没有进去,反倒是一个半路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人在她虎口夺食一般,把这样的好机会抢了去,她如何能不恨,她摸了摸自己的面容,皮肤光滑,在铜镜里映照出一个美人隐隐绰绰的身影,她心里不解,这月矅国收继婚本来就极为正常的很,而且明明自己长好看,也不过二十来岁,在加上亲上加亲的关系,她无论如何也不理解靳殊离为什么要把她拒绝了。
以往靳殊离虽然不搭理汤敏敏,但是也不去别的女人那里,汤敏敏心里也算是平衡一点了,安慰自己摄政王是天生冷心冷情的人,可是现在有个人打破这一切,如何不让汤敏敏又急又气的。她也是个霸道的人自认为自己早就认识靳殊离,看上靳殊离,把他视作自己的囊中物,可是如今靳殊离对那女子极为不一般的,那女子也凭借靳殊离一步登天,汤敏敏看对方就跟鸠占鹊巢一般不顺眼,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