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爬的人,虽然她气恨司马骁翊的做法,不过她从来是务实的人,先下还是先解决被拴着的事情。
果然她这么一说,司马骁翊涂药的手势更是放轻了,停顿抬起眼眸看了柳清菡一眼,定定看了柳清菡一眼,就是柳清菡再淡定,也要被司马骁翊看的发毛了。
司马骁翊垂下眼帘,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钥匙,哐当的一声,水晶镯子跟锁链分离。
柳清菡没想到司马骁翊居然这么好说话,还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她嘴皮子都磨破了,居然还不及一块小小的伤口,柳清菡心想着要是有用早就用苦肉计了。
司马骁翊醇厚的声音响起说道:“这镯子轻巧,你就带着吧,以后记得穿鞋,这虽然快入夏,但是春天还是有些凉意。”
柳清菡摸了摸脚上的镯子没有说话。
司马骁翊又继续说道:“明日有宫宴。”
柳清菡抬眼望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盼着的?”司马骁翊回望过去。
司马骁翊这话,立马让柳清菡眼眸微微锐利,看来司马骁翊是知道她让聂凌云做的事情了。
“你把奏章压下来了?”柳清菡还以为司马骁翊说这话就是为了炫耀自己一手遮天的地位。可惜她半天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得意的,看起来也不像。
司马骁翊摇摇头却说道:“你若是喜欢这样,其实不用找他,你说,我也能帮你递上去。”
柳清菡心想着你若是知道我的目的别说是递奏章了,只怕这奏章都要被你烧了。看司马骁翊的神情似乎只是在意柳清菡越过他让另外的男人帮忙。
其实不用司马骁翊说,她也知道明天有一场宴会。这消息还是聂青青告诉她的,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才有鬼。
“明天又是什么宴会,不会又是谁的生辰?”柳清菡询问道。
司马骁翊也没有认为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柳清菡说道:“明日还不知是不是鸿门宴,月矅国的使臣过来了。”
“两国不是刚刚和亲,怎么他们又回来了?”柳清菡从史书上知道月矅国是个能征善战的国家,野心也不是一般大,跟南楚国比邻而居,若是这月矅国真的有别的想法,只怕现下安稳的现世就不复存在了,柳清菡就算再如何不想搭理司马骁翊,从司马骁翊语气里得到一些不好的猜想。
司马骁翊继续说道:“其实前段日子,皇上已经收到月矅国的来信,月矅国反悔了和亲,想要把张阁老的孙女送回来。”
柳清菡这下是真的明白事态的严重。这好好的和亲一开始就是月矅国提起的,现在反悔,已经不是一桩婚姻的事情,而是两国的颜面的问题。
“这月矅国的摄政王脑子有病吧?还是他故意挑衅?送来送去的纯属吃饱了肚子撑得慌。”柳清菡撇撇嘴,这桥段怎么那么想她看过的电视小说的,渣男故意说爱上女主,让女主得了天大的风光,娶了亲后不复以前的温柔体贴,因为什么家国仇恨的虐待女主,然后再故意羞辱女主,其实他早就喜欢上女主,等他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的,再来后悔。
司马骁翊看着柳清菡嫌弃的可爱小表情也煞有其事点了点头笑道:“没准。”
“这姑娘要是倒霉催的,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人。”柳清菡知道古代的名节对于古人很重要,像是张灵颜一开始如果说还能有很好的筹码嫁人,如今遭人遗弃只怕是嫁人也难了。
等柳清菡念念叨叨一阵子,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的距离有点危险,她推开司马骁翊,当然根本就是无用功,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卷起被子蒙上头。一副要睡了的样子。
司马骁翊眼眸望了望床榻上陈列一头毛茸茸跟人差不多高的毛绒熊上,加上柳清菡直接把整张床霸占的满满当当的,眼睛划过一丝妒色,立马转瞬即逝。
第二天柳清菡很早就醒过来了,装扮了一番,她已经打好腹稿,要对明宣帝怎么说话。
而且柳清菡摸了摸梳妆台匣子上的一瓶子,看来这东西是用不上了。结果临时出发的时候,司马骁翊拉起她的手腕,拿了一个包裹着柔软绒毛的镯子,柳清菡看的好奇,不期然,一声喀嚓声响起。
柳清菡瞬间瞪大眼睛,她原本还想着这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根本就是包了一层绒毛包裹的镣铐。
“你这是做什么?”柳清菡怒视司马骁翊说道。
司马骁翊看柳清菡生气也不以为然是,解释说道:“不止是拷着你。”他撩开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条细细的铁链。手腕上同样拷着银光发亮的镣铐。上面没有缠着柔软的绒毛。
柳清菡看了半天还真是发现这镣铐居然跟现代的镣铐有几分相似,她还真是有些无奈说道:“你爱戴这个戴这个,为什么还要给我戴上?我没有这种爱好。”
司马骁翊露齿一笑,俊脸不复以往的沉闷,竟有几分肆意潇洒说道:“我怕你跑了。”他直觉也是十分敏锐。
柳清菡气闷:“你爱丢脸不要拉上我行么?”亏她以为他昨夜想通了。
“只有出门戴。”司马骁翊解释一句。
柳清菡呵呵一笑,我要感激你的开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