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他又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她就是怒骂人的样子同样是生机勃勃,满满朝气,就像是玫瑰刺人,又更像是含着剧毒的娇艳明媚的奇花,好看是好看,却最是毒辣,不能轻易触碰的。
柳清菡看司马骁翊复杂的眼神,心里自嘲一笑,别说是司马骁翊这种封建古人了,便是现代她要是敢这么做,早就被人归类成恶毒女配了,现代估计也没有几个男人接受的了她这一面的。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同情心,计较得失,更不可能乐于奉献的任人斥责怒骂的,更不可能默默的忍气吞声。以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能,她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拔除她身上的刺。
“我跟你道歉,拉上你母亲,除了这一点,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刚刚说的话。”柳清菡也不想要听司马骁翊的指责,先声夺人说道。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司马骁翊那里会责怪柳清菡,她虽然随意说他母亲确实是不妥,但也同样是真正给他母亲出气了,要是她不说,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也是震撼了一下她的另外一面,赤焰如火,但是说实在的,他心里却是一点厌恶的意思都没有,他看柳清菡哪儿哪儿好,大概自己是真的中毒了。
司马骁翊想要跟上去,不过想到柳清菡最近的排斥,再加上刚刚自己外祖母和凉国公府老夫人带来的糟心事,只怕柳清菡更不想要搭理他。
司马骁翊长长叹息几声,只能等清菡先消消气,再从长计议。转身也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
明宣帝看着一份奏章,迟迟没有下笔,看上去就跟想什么事情似的。
一旁的大总管太监看明宣帝俊秀的脸庞,心里也是满腹疑惑的,他当差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又是大喜大笑,在宫殿里来回踱步。这还是除了战事捷报来临的时候,就连大婚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等他高兴完了,面容又严肃了,微微拧眉,就跟想什么似的。
大总管太监最是会揣摩人的心思,可是他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到最近有什么好事的。
后来反倒是明宣帝先搭上话说道:“小德子,你说一亩地最多能收多少的粮食?”
小德子思忖片刻恭敬说道:“老奴估摸着两石。”
明宣帝接下去说道:“没错,这粮食一亩最多不过两三石,你说你可要见过粮食一亩能收四五石?”
小德子一副不得了的样子摇头说道:“顶破天不过三石,这还是最肥沃的田,精心照料,没有水灾洪灾旱灾蝗灾的情况下,老奴家在宿州,也从没有听说过这一亩地能收这么多粮食的。”
明宣帝听小德子的话出神,确实他找了多少能人异士的,也更是督促官员,粮食的产量也没能有什么进展的,这南楚国多山,土地本来就没有多少,更有很大一部分更是贫瘠不能栽种的,一旦什么灾难发生,简直是摧枯拉朽的。
也想过什么办法预防,可是最实际的一点就是这风调雨顺的时候,土地产的粮食也不过是刚刚够吃,也就只能存个半年的粮食,根本支撑不了灾难来临的时候,而且南楚国多雨,这涝灾是常有的事情,很容易就缺粮食,曾经发生过好几起的灾害,他再如何想破脑袋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若是真的有人能按照这奏章上面研制出这样的杂交水稻,简直对他是如虎添翼的。
并且如今身处乱世的安稳停战时候,他南楚国又跟月矅国多有龌龊的,嫌隙加大,可能有一场大战,最重要的是,若是没有粮食支撑,军士再如何骁勇也是做无用功的。再来是靳殊离那就个疯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实际是个好战分子,性情阴晴不定,残暴凶戾。野心勃勃的,为人狂妄自负。
若是两国离得远一点,他也就懒得搭理,可是两国相接,把一只猛虎放在家门口,谁也不会安心,他若不是忌惮他那一支精锐之师,早就出手先把对方料理了,只是这时候也只能先按兵不动,隐忍不发,毕竟不管是兵力等等方面也是南楚国更弱一些。明宣帝想要先跟靳殊离虚以为蛇一番。
……
靳清越骑在马上,看着烈日炽热的,脸上额上冒着汗水。不过比起烈日的炽热,他心里更是心烦意乱的,任是前一段时间刚刚从南楚国接亲回来,如今又要回去也不会是高兴的,最重要的是,这一回还是去还新娘。这显然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南楚国皇帝脸上。
靳清越真是不明白皇叔的心思,这显然是在惹怒南楚国皇帝的路上越走越远的。
明明两国刚刚建立一些情义,如今这一动作,嫌隙只怕比之前还没有和亲还要来的大。
所以他这辛辛苦苦一来一回的,就是接新娘玩么?
“还有几日可以到?”靳殊离问了靳清越一句。
靳清越扭头不搭理。
等靳殊离目光移到一名官员身上,那名官员擦了擦汗,恭敬说道:“回禀摄政王,大概六七日,很快就要到了。”
靳殊离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靳清越先忍不住了,跟靳殊离说道:“皇叔,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一回您当我们还是贵客,我们往人家脸上打了一巴掌,人家还当我们是贵客?要是在我们的底盘上,我也不怕,可是如今我们可是亲身只往南楚国,对于我们算是龙潭虎穴的,要是一个弄不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靳殊离望了靳清越一眼,那一眼幽深深邃的,对一旁的下属吩咐道:“送三皇子回月矅国。”
靳清越脸上立马变了,他这皇叔从来说话都是一诺千金的,要真的下令,他是决计要滚回去的。
靳清越这下也不敢拿乔了,咧开嘴傻呵呵一笑,就跟刚刚臭着脸的不是他似的:“皇叔,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刚跟你说笑的,哎哎,你们干什么,下去,下去用不上你们。”
靳殊离俊雅绝伦的脸庞面无表情的,挑了挑长长入鬓的眉毛。威势深重,看的靳清越又是好一阵的告饶的,靳殊离才扬起手示意下属退下。看的靳清越一阵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