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沉,死亡的恐惧一下子就突击而至!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冷凝着硬脸的濮阳渠,她知道这小儿子确实是要一心求死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怕死!
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死?璩美英奋力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吼道:“我、噗要死!”
“真不要死了?”濮阳渠冷硬地问着,对于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的老娘,这才开口询问。
“唔~”短短一秒,璩美英的头已经快灭顶了,手朝着濮阳渠那伸着,盼着他能拉她一把。
她往后后半生里,是真的不敢再提‘死’字了。
这一回,濮阳渠倒是如她的意,大手准确地一抓,臂力惊人的将泡了水,又喝了不少河塘水的老娘提了上来。
璩美英已经处于半昏迷的姿态了,被濮阳渠平躺在地上,两下就挤出她腹腔灌到的河塘水,“噗”地一声,吐出最后一口水,人这才缓过昏迷劲。
蓦然一清醒,看到眼前冷脸凝重的小儿子,璩美英恐极、怒极,愤然“啪”地一声,狠狠打在了濮阳渠脸上,骂道:
“畜生!你为了个女人,连亲娘都要狠心谋杀了!”
“娘还知道这是谋杀?那娘可知道,你对玥玥的行为,更是一直在慢性谋杀?”被亲娘打了一巴掌,濮阳渠动都没有动一下,他只冷声反驳的望着挺起身后退的老娘,缓缓的反问。
璩美英一起到栾宜玥,就让濮阳渠心里更是坚定的要将自己过继出三房,不为什么,就为了他的妻子,不再受到这脑子有病的老娘磋磨。
看到再度冷了脸的濮阳渠,璩美英心中一怕,刚刚那种溺水要窒息无助的感觉,霎时浮上她心头!
被濮阳渠真的任由璩美英掉进河塘里的行为,震惊的濮阳源父子当场愣住,身体僵硬的完全动不了。
而濮阳江反倒是因为看出了小侄子并不是意气用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这璩氏确实要受点教训,当即就跟在小弟两父子身后,远远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凭他就能将事情压下去!
想到这,濮阳江一双利目环顾了四周:凭着四周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在村中露出任何的风声。
璩美英许是被濮阳渠脸上的坚毅,和冷硬行为吓地不轻了,就连身体湿淋淋都没有引地她注意,而是怵的往后挪退:
“你滚开一点,你就只想到你媳妇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我才是你亲娘,是生你养你的老娘,凭什么我辛苦养大的儿子,要便宜那个姓栾的坏女人!”
“呵,娘这心里真的是有病。你是我亲娘,我难道之前对家里的贡献和对两老的孝顺,都喂了狗了?!”
被小儿子这样指着骂,刚靠近过来的濮阳源父子真的是面上无光,但是一看到濮阳渠刚才的行为,心中对于濮阳渠是真的未语先怵了。
若是之前濮阳渠表现的有多孝顺家里两老友爱大哥,在刚才的行径对比之下,这会儿的濮阳渠就有多憎恨家里人对他妻子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