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是他人生中的意外,原本三年后他们的交集将重回两条平行线,今晚她说舍不得离开他,他看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与小猫小狗相处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三的话,他不知该信还是不信,他也看出来季开阳等人确实都喜欢这丫头,如果不是碍着他的这一层身份,他们会追求也说不定,毕竟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缉毒是一条不归路,路上荆棘丛生,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何况再带上她。
一根烟不知不觉间抽完,脑子里的线还乱糟糟的,他又抽出一根,抽到一半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与队员约定开会的时间到了,他轻微一叹,掐灭香烟,转身回到室内。
翌日。
宋楚儿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胃部开始抗议,她迅速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走到客厅,没看到霍敬南的身影,餐桌上搁着精美的西式早餐,牛奶三明治,她走过去碰了碰盘子,温度刚好。
霍敬南算准了她几点起床。
她会心一笑,抽出椅子坐上去,动手开吃。
吃饱喝足,她开始四处转悠,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开着,她探头进去一看,没人。办公桌的电脑开着,抱着好奇心,她踏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化妆品页面。
她俯身点击鼠标往下拉,原来霍敬南在浏览时下最流行的口红色号,一想到他板着一张脸,认真研究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发笑,她清楚记得上次问他的腮红色号,他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她强迫才选择了。
“起来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楚儿没回头,继续看着屏幕,笑着打趣他,“霍叔叔,你看这个做什么?应该我来看的。”
被她发现自己在研究口红,霍敬南并不尴尬,他对女性化妆品没有涉猎,他只了解自己惯用的那几款护肤品。霍阙不一样,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对女人的玩意了如指掌,谣传这家伙能够目测出女人衣服的尺码,不管真假,他提前研究有备无患。
他绕过她,坐到椅子上,眸光随意一扫,注意到她今天戴了耳钉,猫咪造型的银质耳钉,她有耳洞?他昨天并未帮她购置珠宝首饰,“自然是会用到,何况,你懂是应该,我懂就是闪光点。”
宋楚儿费了半天劲才明白他这是变相夸他自己呢。
俩人在书房里聊了半小时,宋楚儿离开后,霍敬南重新搜索港地珠宝首饰专柜。
下午,酒店派来一名男技师,宋楚儿趴在沙发上任凭技师按摩腰板与腿脚,霍敬南坐在一旁看报纸。
按摩技术手法老练,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宋楚儿舒服地直叹,偶尔还会哼哼唧唧,像极了发情期的猫咪。
霍敬南眼都不眨,佯装没有听到她的故意撩拨,他以前出门办案藏在破旧无牌照的小旅馆里,夜里经常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年轻时禁不住撩,冲冷水澡,时间久了,听腻了,他也不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时又担心搭档的安危,哪有心情乱想,中途不犯困就不错了。
这会儿,他只觉得小丫头的哼哼唧唧好玩。
宋楚儿偏头看向老僧入定的男人,暗恨他面瘫脸,她咬唇,然后再次问他,“霍叔叔,你真的不用按摩吗?很舒服的哟。”
霍敬南闻言挑眉,眼含警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我若请来女技师,你同意?”
一招必杀!
噗,宋楚儿一愣,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在做戏,她忙不迭嘟嘴生气,嗔怒,“那可不行!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俩人对视了几秒,宋楚儿率先败下阵,撇开视线,擦,太他妈不要脸了,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小说上的女主角都是含羞带怯地表达,她咋就成了豪放不羁女汉子呢?
霍敬南觑了她几眼,小姑娘害臊了,他的黑眸染上笑意,“嗯,你乖乖的别闹我,让我看会报纸。”
“噢。”
宋楚儿重新把脸埋回透气孔的枕头里,心跳急遽加速,对话好羞耻,然而她好喜欢!嘿嘿。
男技师一直低着头,努力当自己不存在,顶着男主人时不时的目光威亚,不敢懈怠地给女客人按摩。
傍晚,俩人出门透气,步行至酒店附近的百货公司,看到硕大的新款口红招牌,俩人相视一眼,抬脚踏进专柜。
霍敬南径直走向中间的柜台,眸光一扫,现学现用,手指点着玻璃柜台里的桃花色液体唇蜜,“请把这款的小样拿出来。”
店员火眼金睛,鼻子嗅到了钞票的味道,笑眯眯地取出小样,递给宋楚儿,“美女,你男朋友眼光好,这款唇蜜是——”
宋楚儿听不到店员噼里啪啦的解读,因为霍敬南直接取走她手里的样品,转开盖子,抽出唇蜜,一手捧住她的下巴,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唇上,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中间一点。
她全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面带温柔,黑眸深邃,她能看见他眸子里自己的身影,动作之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他的动作温柔,不紧不慢,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件艺术品,他在仔细描摹,生怕出一丝差错。
天哪,她快把持不住了,她好想一直这样与他假扮情侣!
“嗯,这色号还可以,请把此种色号的新品都打包起来。”霍敬南合上盖子,把样品还给店员,扳过宋楚儿的脸,让她对着镜子看。
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红扑扑,就像拍了腮红,一双大眼含羞带涩,桃花色的双唇色泽闪亮,饱满鲜嫩,犹如宝石般闪耀,小嘴微张,青春正好,引人诱惑。
冬天连唇膏都不用的宋楚儿也惊呆了,镜子里的人是她吗?她怎么感觉是另外一个人呢?怪不得女孩子爱涂口红,这上了妆的效果就是不一样,粉嫩鲜活,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店员做成了生意,笑眯眯地大肆夸赞,“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这款唇蜜吃下肚也没关系,持水效果较好,不容易脱妆——”
吃下肚啊。
宋楚儿下意识转身看向霍敬南,眼里眸光流转。
霍敬南与她目光对视,她眼里的期待快要漏出来,尽管竭力小心翼翼掩藏,但她的眼睛会说话,总会不由自主出卖她,真是,啧啧,仗着他有求于她,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不会掩饰了。
他理了理衣袖,而后伸手搂住她的腰,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不知道说给谁听,“确实不错。”
宋楚儿低头,娇羞一笑,握起拳头轻轻拍了他一下,“霍叔叔,你讨厌。”
他的手臂不是虚拢,而是切切实实地搭在她的腰身上,尽管来到港地后已经不止一次在人前亲密,但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自从她察觉自己喜欢上他后,她就暗搓搓地期待过与他的亲密接触,想象总归是想象,真实发生的触感比想象好上几千倍。
哎呀呀,心跳好快,他会不会听到?天啦噜,这种假装亲密太考验她的定力了,万一把持不住,强吻他怎么办?
店员各种羡慕嫉妒恨。
之后,俩人又去逛了其他牌子的专柜,一个小时里,霍敬南为宋楚儿买齐百货商场里各大品牌口红的各种色号,连对应的指甲色号也买了,还去了珠宝店,替她买了三对钻石耳钉、一只玫瑰金手镯,六名保镖提着纸袋回酒店,一个推车都装不下,酒店侍者分批运到总统套房。
宋楚儿时不时打量刚做的美甲,一双手总觉得无处安放,做什么事情都端着,好不拘束,“霍叔叔,等回去了安城,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处理?”
衣服、鞋子、包包、口红、指甲油、香水、珠宝,总价值接近千万,她一辈子估计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这些奢侈品对她而言豪华又累赘,回去学校后该怎么办?而且,置办她的行头就如此大手笔了,她到底需要配合他做什么事?代价是不是不可预估?
霍敬南扫了一眼堆满整个套房的纸盒,认真思索了一番,“买来的即是你的,我会请人托运回去。”
“帝景城房间放不下吧?”
“全部堆到隔壁那套房。”
“哦,那我能不能把口红、指甲油这些带去宿舍?”
她一开口,他就领会她的用意,“转卖可以,记得把费用给我,我留着以后还给霍阙。”
宋楚儿呲牙,横眉怒目,擦,他是故意的吧!
霍敬南自然是开玩笑的,霍阙不缺这点钱,他单纯不想她把这些奢侈品带去学校,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真的不行?”
“不行,只能留着自己用。”
“用不完过期怎么办?”
“化学物品,过期就过期。”
宋楚儿吐舌,得,他是土豪,他说了算。
稍后,宋楚儿去洗澡。
霍敬南在书房里办公,他在与西南边陲的队员们视频会议,小何长相斯文,伪装成卧底进了毒窝,小何进去三天,一个消息也没传出来,大国等人担心,请示他是否再派一个人伪装去探消息。
西南边陲小镇各民族混居,人多烦杂,他们这次前去支援,时间定好两个星期,却没料到事件会变得棘手,牵扯出几年前的案件,一拖再拖,要不是张放这里失踪太久,他是不会亲自飞来港地寻人。
“小何心细,你们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与我随时保持联系,万一有急事联系不上我,大国代我处理。”
队员们点头。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其他工作,须臾,他的手机传来震动,他切断视频通话,让队员们休息五分钟再来汇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思忖几秒就按下接听,起身走向窗边,“喂,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腔调奢靡,声线低沉,令人过耳不忘,“呵呵,一天时间用了我那么多额度,我不能来个电话关心一下?”
霍敬南勾唇,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你不缺这点钱,况且,你打着我的名声在外追女人,怎么没提前来电话知会我一声?”
“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提?南弟,做人开心就好,何必那么较真呢?”电话里的人话锋一转,“额度随便你用,不够我再让人加。”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有事起奏,无事滚蛋。
“小姑娘挺不错的,改天带给我看看,堂哥把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
“滚。”
霍敬南直接掐断霍阙的电话,他坚决不承认同岁的霍阙是他堂哥,那小子只比他提前出生半小时而已。
五分钟后,手机传来短信声,他点开查看,“百密一疏,你忘了买套。”
霍敬南两眼一眯,他消费的账单都会发到霍阙的手机上,不得不说,霍阙在港地吃得开还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个细节控,处女座的男人果真变态。
“谢了。”他回复两个字过去,然后走到客厅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套房里的橱柜上备有计生用品,不过为了做戏,他还是需要土豪一次。
十分钟后,宋楚儿洗澡出来找水喝,门铃响起,她走过去,踮起脚尖看向猫眼,是客房服务,她打开房门,酒店男侍者递过来一个纸袋,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女士,这是给霍先生的。”
“好,谢谢。”宋楚儿不明所以接过,她关上门转身走向客厅,出于好奇,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轰地一声,脸如火烧。
某品牌的安全套,整整十盒。
“送来了?”
霍敬南从书房转出来,一眼看到宋楚儿满脸尴尬地立在原地,右手握着花花绿绿的方盒子悬在半空。
他不急过去,来了兴趣,慢慢欣赏她的手足无措,“想拆开看看?”
宋楚儿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眸底,捕捉到他眼里的笑意,她顿时觉得气血翻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股脑地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抛过去,“切,谁没见过啊?我小时候经常用这东西与宋楚然打水仗!”
安全套灌了水当水球打仗?
霍敬南眯眼,试着想象了一下,须臾,微微摇头,那画面太辣眼睛。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做戏要做全,酒店不是霍家的,北城九大豪门的手伸不到港地,我们还是谨慎些。”
他一解释,宋楚儿就明白了,她不是无知少女,与舍友等人研究过各国爱情动作片,早年在湖城九街十六巷也接触过站街的流莺,自然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霍敬南才不会对她乱来,尽管她巴不得他主动点,但明显不符合他的作风,他可是妥妥的禁欲系男神。
她咯咯一笑,故意逗他,“霍叔叔,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这么一打下来,手如果酸,我免费帮你按摩。”
霍敬南不慌不忙抬眼瞥她,小姑娘穿着新买的蕾丝睡裙,裙摆过长,遮住了她的双脚,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头,鹅蛋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透亮,眼里闪着狡黠,拿捏他不敢怎样她,故意用话埋汰他。
她自恃风情却不知,有时候不经意的挑逗最招人,这样的她最令他头疼,他毕竟是个男人,或许不应该带她来港地,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抿唇,沉默几秒,内心思忖该不该问老三要一本佛经过来,嘴上还不忘吓唬她,“其实,我不介意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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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公司临危,姑姑病倒,未婚夫更是翻脸无情,
她抢先一步解除婚约,在他面前保住尊严。
转身之后,她招惹到了京港市三大公子之一。
他,军门显贵,钻石男神,高冷禁欲。
她怎么撩他都坐怀不乱,气得她随手将贴在墙上的一张不孕不育的传单塞到了他手里让他去治病。
“差评!中看不中用!这有病得治。”
这个记仇的的男人赖上了她,步步逼婚。
哼!敢说他差评,那就让她好好见识她的实力!
婚后,他深度解锁,花样百出,让她招架不住,求饶连连!
“老婆,记得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