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安很快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好在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息两天就好。
江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直低着头站在床边,她的双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几次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盛安靠在床上,一双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你怎么了?”
她十足小女儿的姿态确实让他挺惊讶的,几乎从认识她开始她就不曾这样过,这实在不像她。
“顾盛安,对不起,晴桑都将事情告诉我了。”江澜稍微走近了一些,殷切的说道。
她扑扇着大眼睛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顾盛安不自然的侧过头,又假装着咳嗽了两声。
“顾盛安,趁着江澜姐在这里,我们就一起说清楚吧!”季晴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趁早说清楚他们的关系,这样顾盛安和江澜才没有后顾之忧。
“桑桑……”
“我们跟媒体宣布解除关系,这样你才能顺利娶江澜姐。”没等顾盛安说话,季晴桑就率先开口。
“可是那你跟季禾生怎么办?没了这层关系的约束,你觉得他会轻易罢休吗?”
顾盛安只是想将季晴桑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着,他和季禾生势均力敌,有了他在季禾生至少不会轻举妄动。
“顾盛安,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季禾生怎么了?”江澜听了顾盛安的话立刻不平静了,她一直挺欣赏季禾生的,也乐意帮助他,所以感觉到顾盛安对季禾生的不满于是赶紧跳了出来。
“我说的不对吗?”顾盛安的嗓音温淡而黯哑,显然没将江澜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
“好了,你们俩别为我吵架。”季晴桑头疼的看了看他们俩,扶额叹息了会,“顾盛安,我没那么弱,你不必担心季禾生会欺负我。”
顾盛安不说话,只是瞳孔又黯淡了几分。
“我之前的想法太过的狭隘,这才害的你们俩现在这样,我想通了的话,你们也应该为我高兴。”
在病房里将事情都挑开来,季晴桑顿时觉得心头也明亮了许多。她不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让季禾生伤心,也许他真的会伤心,但是对她而言都不再重要了。
她曾经用了整整一个少年时代去崇拜一个人,又在他的步步算计之下爱上了他,可是到头来她并没有获得好结果,反而将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
其实就像陈赞说的那样,她在想尽办法刺伤季禾生的时候也伤到了她自己。
小小的死是个意外,她紧揪着不放也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况且过了那么久了,她也找宋羽报了仇,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顾盛安,这枚戒指还给你。”江澜去了洗手间,季晴桑又拿出那枚戒指来递给了顾盛安。
他拧眉看了一会儿,才浅浅淡淡的说道,“这是送给你的,它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难道不是借我演戏的吗?”
“它在顾家女人的手里并不会幸福,但是它曾经代表着最至高无上的感情,也许会适合你。”顾盛安薄唇噙着温和的笑意,出口的话语也放的很轻。
“至高无上的感情?”她问出自己的疑惑,同时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红莲之心’代表着永世不忘的爱,传说相爱的人最终可以跨过所有苦难在未来的每一日重新相遇并在一起。”
季晴桑捏着盒子的手不由的攥紧,漆黑的双眸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晦涩。
重新相遇并在一起吗?她从来不敢奢望。
等江澜回到病房的时候,季晴桑已经不在了。
她张望了几下,随口问道,“晴桑呢?”
“她走了。”
“哦。”
顾盛安抬眸看她,视线又渐渐的低了下去,然后就看见了那双五六厘米高的高跟鞋。
她怀着孕还穿着高跟鞋到处走,这次更是差点摔倒。
眉宇间掠过不悦,他让江澜坐在沙发上别乱走动,又打电话给次北让他送双平底鞋过来。
“你让次北送鞋过来干什么?”江澜有些诧异,不明白顾盛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顾盛安的面色不太好,只沉沉的望着她不说话。
江澜一直觉得是因为她顾盛安才住院的,所以心里本来就很愧疚,又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那样的冷,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她今天算是做足了小女人的姿态,只等着以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次北来的很快,顾盛安接过他手里的鞋盒就下了床。
江澜站起身劝道,“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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