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边过来,他看着季晴桑踏进屋子,然后站在那里的男人才动身向外走去。
眼露疑惑,他偷偷的跟上去,随后就看见男人上了一辆宝蓝色的兰博,也是个有钱的主。
冉传祥唇边的嘲讽似乎更深了一些,“小贱蹄子,又换了个男人。”
他这么说着,随后也向家的方向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站在桌子旁边倒水的季晴桑。
他带着玩味与兴意打量着季晴桑,啧啧的开口,“真没想到啊,你比你妈还要烂。”
季晴桑倒水的动作停顿下来,一双漆黑的杏眸定定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冉传祥好笑的看着她,“字面上的意思啊,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季晴桑皱眉,不打算再理睬他。
“哎,你那两个金主给你多少钱啊,我好歹也是你的继父,你看能不能给点钱给我。”冉传祥两只手放在一起摩擦着,一副谄媚的模样。
“请你放尊重一点。”季晴桑厉声说道,眼眸铺了一层凉薄的寒意。
“装什么清高啊?还不是跟你妈一样是被人玩弄的破烂货。”冉传祥斜睨了她一眼,随后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抖动着。
他的模样实在让人生厌,季晴桑也不想再和他多言,直接倒好了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冉传祥看着她的背影,原本很不屑,但是渐渐的眸色重了起来。
他觉得季晴桑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此时的她虽然还穿的很多,但不难看出身材很不错。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更加撩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烦躁的哼了一声,又拉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关门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季晴桑才感觉到世界静了下来。
她静静的靠在床边想着,她要开始好好赚钱了,这样才能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中。
深夜里,男人的眸里迸射出一股气息森森的暗色,他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面前是一杯红酒。
青白的烟雾腾升,烟头的星光一点点移动着,直到烧尽,他也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季禾生,你叫我来是看你喝酒抽烟的吗?”梁辰南有些恼火的说道,刚抱着洛柔正准备进入温柔乡,却被季禾生叫了出来。
临出门前,洛柔还朝着他扔了两个枕头,让他不要再回来了,就抱着季禾生去睡吧!
他抓着头发在房间里来回的转动着,浑身烦躁的模样。
“你身上长跳蚤了?”季禾生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燃尽的烟头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
而后他又漫不经心的交叠着双腿,品起了红酒。
“你身上才长跳蚤了。”梁辰南不冷不热的回呛了他一句,然而季禾生却没有丝毫反应。
见他久久不愿说话,梁辰南只好主动开口,“说吧,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我无聊。”
“无聊,你无聊就来骚扰我?”梁辰南暴躁的开口,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知道了,你是羡慕老子温香软玉在怀,所以起了破坏我洞房花烛的心思是不是。”
季禾生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红酒,淡淡的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母老虎在怀。”
“母老虎……你……”梁辰南用手指着他半刹说不出话来,竟然敢说他的柔儿是母老虎。
季禾生继续品酒,不理他的气急败坏。
不一会儿,梁辰南就焉了下来,确实,他的柔儿就像只母老虎。
“说吧,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情?”梁辰南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后脑勺靠在沙发背,闭上了眼睛。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那剩下的半份文件有下落了吗?”季禾生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没有,”梁辰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起身盯着季禾生薄凉的脸,“不过,害你出车祸的人找到了,你准备怎么整治他?”
“恩?你的动作是有些慢了,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季禾生低哑的嗓音淡淡的,神色儒雅又带着点睥睨天下的傲慢。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梁辰南发现最近跟季禾生说话特别累,总要不停的猜测着他的心思。
“当作不知道,放过他。”
“什么?”梁辰南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就这样放了他?”
“恩,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季禾生凝眸看他,神情淡然。
“你真的准备就这么放过他?车祸之仇不报了?”
季禾生暗沉的眸子越发邪佞,唇畔凛冽着不声不响的寒芒,“你看我像那么良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