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她拿来的力气,靠这副小身板,硬是将王飞拖到了简陋的家中,小院不过十丈见方,两间简陋的瓦房被简单的篱笆围住,几只小鸡子相互追逐玩耍着,浑然不知女主人心中的焦急。
听到了孙女的呼喊,一位年仅七旬,白发苍苍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步伐沉稳,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他的脸上却很是精神。
老者没有问太过事情,赶忙帮着小雪将王飞拖进了屋里,放在那由门板搭成的建议床板上。
见王飞微弱的气息,老者赶忙将手搭在了王飞的手腕上,仔细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奇怪,奇怪,脉搏似断似续,似乎被一股气息吊着。”
老者自言自语一声,又赶忙解开王飞的衣衫,见其后背那鲜血淋淋的伤口,顿时为之一惊,失声喊道。
“枪伤?!”
随着老者一声惊呼,小雪也将视线转移到了伤口之上,老者虽不曾将一身医术传授与她,但在耳目渲染之下,她对医术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这伤口由于咋水中侵泡了太长时间,伤口已经有些发白,似乎还有一些溃烂,伤口虽没有结痂,但并没有鲜血继续流出来。
对此小雪十分惊奇,一道银光闪动,她注意到了插在伤口上的那枚银针,小雪指着银针,赶忙对老者喊道。
“爷爷……他哪里插着一枚银针!”
老者定睛一瞧,也很快发现了这枚银针,伸出手来本想拔掉,但注意到银针所扎的位置后,伸出去的手不由锁了回来。
“竟然以金针封住血脉,看来他也通晓医道。”
思量了片刻儿,老者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但迟疑了片刻儿之后,老者将视线转移到了王飞腿上的伤口。
腿部鲜血依旧不断渗出,看到相同的伤口,老者不由有些诧异,看王飞也十分普通,他根本想不通,王飞怎么会身重枪伤。
但是他倒不怕自己被牵扯,医者仁心,这是老者行医之道,老者沉吟了片刻儿,快步来到那张古旧的八仙桌前,在一张粗糙的黄纸上,写出了一张药方。
“小雪,照这个方子煎碗药!”
小雪那过药方,瞪大眼睛看了看,飞快的跑到隔壁的屋子里,抓药煎药。
“这小子的命真大啊!”
老者看着王飞微微起伏的胸口,不由感叹了一声,照这伤口溃烂的程度,王飞从受伤到现在至少有十个小时了,按照湟河水的流速,至少在河里漂了百里。
一般人在冰凉的河水中泡上十多个小时,就算不被淹死,恐怕也被冻死了,但王飞却以受伤的身体坚持了十几个小时,这显然是个奇迹。
老者准备了片刻儿,从一把剪刀剪开王飞的裤子,将其右腿的伤口完全展现了出来,老者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燃着的酒精灯上烤了烤,轻轻划开了粘连在一起的伤口。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者用手术刀将那钻入肉里的子弹挑了出来,王飞猛然被痛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老者,险些又被腿部传来的剧痛而疼晕。
王飞迅速从腰间的小匣中,摸出了两枚银针,忍着痛扎在了自己的右腿上,针刚扎如肉里,痛感瞬间消失全无,右腿也变得毫无自觉。
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渐渐也止住了,这让老者为之一惊,问道。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针灸之术还能止血和麻醉吗?”
流了这么多血,王飞已经毫无力气可言,他硬撑着坐起身来,很是恭敬的对老者道。
“大爷,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手针灸之术和传说中的点穴相类似,都是通过人体穴位,来控制身体的知觉。”
话罢,王飞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两口,现在他现在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自己凭着一股真力撑到了现在,他连自己都觉得很是惊奇。
如果体内的那股真散了,那他必死无疑,现在他既然醒了过来,即便是再疲倦也不能再睡过去,王飞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撑下去。
让王飞这么一说,老者顿时就明白了其中原理,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趁着王飞麻醉之际,清理了一下伤口,仔细的将伤口缝合。
伤口缝合之后,老者并没有急着用纱布包扎伤口,而是从药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膏状的液体涂抹在了王飞的伤口上。
而后,以纱布包扎了王飞的伤口,并且将其腿部的两枚银针拔了去,银针被拔掉,那股痛感并没有来袭,反而被一股清凉之意所取代,尤为舒爽。
“小子,血脉流动才能使这膏药发挥最大的药效。”
说话之间,老者脸上明显有些自豪,这瓶膏药可是他通过数年时间的研究,摸索出来的东西,对于治愈伤口有着奇效。
闻言,王飞有些惊奇,也不顾身体的困乏,赶忙追问道。
“大爷,不知这膏药可是金疮药?”
“呵呵……金疮药的方子早已经流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我这药膏是经过我老头子研究数年药理之后,自己研制的,我想效果应该和金疮药无异。”
说到这里,老者浑浊的眼睛中,顿时泛出了得意之色,不过,他脸上并没有骄傲之意,反倒对王飞很是好奇。
针灸之术也是中医之道,他见王飞一手娴熟的扎针手法,很是想不通以他小小年纪如何练得这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