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不安的舔了舔嘴唇,努力的想要看着林西陆,可又紧张到不敢抬起头。
“知夏,”林西陆握住了林知夏的双手,“你哪儿也不用去,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林西陆的体温顺着双手传到了林知夏的胸口,这温热紧紧地包裹住了林知夏的心脏,将本来空洞晦暗的地方完全的照亮了,干涸的河道变得充盈,枯萎的植物缓缓抽芽,死气沉沉的大地上又开始有了生命的痕迹。
“好。”林知夏浅浅一笑,目光坚定,心如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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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长,传太后懿旨,召您五日后进宫见驾。”传旨的内侍官将懿旨带到,片刻也不敢多留,直接坐上马车回宫了。
“五日。”林知夏从内堂中踱了出来。
“虽然不长,也很足够了。”林西陆将手中的懿旨随手一丢,“走吧,今日我们去好好逛逛这芙蓉城。”
天朗气清,闲云也没有几朵,虽然天气还不暖和,但日头倒是很好的。二人出门时已经临近正午,街上的摊贩越来越多,卖小吃的,卖菜的,卖小玩意儿的,这里一簇,那里一堆,熙熙攘攘,烟火气十足,倒也是热闹的很。
林西陆虽然来了芙蓉城一阵子,但一直为了林知夏和宫内的权斗费心,出门也都是坐在马车想事情;更何论林知夏了,身为三等琴倌的他,若非客人带出,是不能私自走出武伶馆的。所以,能像今日这般优哉游哉的闲逛,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倒也是头一回。
“听闻芙蓉城内的最出名的馆子在东市的风华里中,想不想去试试?”林知夏问道。
“好!反正现在有的就是钱,去挥霍一番也无妨!”林西陆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淘气的眨了眨眼。
二人并肩在街上走着,格外的引人注目。林西陆是芙蓉城内的权贵,百姓都是认得的,虽然有着一副宛若谪仙的面容,但普通百姓都畏惧他的权势,见到他无不避让;
至于林知夏,见过他的人是少之又少,他又生的俊美灵动,倒是有不少人偷偷的朝他张望,几个大胆的姑娘还特意绕过他身侧,将绣了自己名字的绢帕“不小心”掉落在地。林知夏小时候醉心于琴艺,没跟什么姑娘有过交集,在武伶馆打交道的更都是男人,哪里懂得这些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
林西陆还未来得及阻止,林知夏快他一步,不明就里的捡起了手帕,林西陆有些扶额,这虚镜中的知夏倒是有几分自己当年的耿直无知啊。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林知夏唤住一个穿着素色衣裳的姑娘。
那姑娘见林知夏叫她,喜上眉梢,小脸上泛起酡红,一双眼睛不住的往林知夏身上瞟,娇滴滴的答道:“公子唤我?”
“这帕子似乎是姑娘掉落的?”林知夏坦荡荡的扬了扬手中的帕子。
那姑娘冲着他千娇百媚的一笑,故作惊讶的答道:“呀,的确是我掉的,真的是有劳公子了。”
“无妨。”林知夏将帕子递给那姑娘的婢女,微微一笑。
他这一笑,惹得好几位围观的姑娘深吸一口气,世间竟有笑起来这般好看人,如春风,似朗月,让人一见就新生喜爱,忍不住瞧了又瞧,恨不得即刻与他亲近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只见那姑娘眼波流转,很是惹人心动。
林西陆眉头轻蹩,一把拉住林知夏的手腕,对那姑娘说道:“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挂怀。”说完就拉着林知夏阔步向前。
“你要死了,居然敢对林道长看中的人献殷勤!”一个大婶看好戏般的对那姑娘说道。
“林道长不是只爱美人么……”那姑娘低声喃喃道。
“你傻啊,那小哥的容貌,放在芙蓉城里,又有哪家姑娘能比得上呢!”大婶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望着林西陆与陆望舒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舍得收回。
“你这性子,对我又冷又凶,对旁人倒是随和的很。”走出去好一段路,见周围姑娘少了许多,林西陆才松了手。
林知夏似乎很不舍得林西陆抽走的手,摸了摸被林西陆握过的手腕,眼睛亮亮的,一脸无辜道:“只不过把帕子还给那姑娘,你紧张些什么?”
“我……我哪有紧张!”林西陆急急分辨,耳朵却可疑的红了。
林知夏低头浅笑,不再闹他,轻轻牵起林西陆的手:“走吧,我饿了。”
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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