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普通人,至少连副皮囊都没有。”
林知夏抱着林西陆缓缓的朝着孙家大门走去,眼角扫到正在偷看自己的姜明俊,伸手洒出一把黄符:“缙云氏后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姜明俊亲眼见识到了林知夏的厉害,对他的话哪敢不从,立刻捡起地上的黄符,咬破手指,在黄符上画满了咒语。
饕餮望着林知夏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是他!是他啊!”
姜明俊用黄符封住了饕餮的五窍,却冷不丁的被饕餮一把抓住:“是他!是他!”
“什么是他?”姜明俊一头雾水。
“吃掉魂魄的就是他!吃掉王焕魂魄的就是他!”饕餮指着林知夏远去的方向,喊得声嘶力竭。
姜明俊一缩脖子,紧了紧捆住饕餮的绳索:“反正抓住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他事儿,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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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陆望舒警惕的望着走进唐楼的林知夏。
“你们的四姐还在孙府,再不医治,恐怕是要没命。”林知夏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抱着林西陆径自往里走去。
陆望舒咬了咬牙,跋足朝孙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林知夏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西陆的房间,将他小心安置好,刚起身,就感到一阵杀意,微微的偏了偏头,一张黄符贴耳而过。
“有来对付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救他。”林知夏也不回头,继续俯下身去结林西陆身上的扣子。
“唐楼之内容不得你放肆!”又一道黄符直逼林知夏要害。
林知夏反手一挥,那符咒不偏不倚的一分为二,失了重心跌落在地:“不要不识好歹。”林知夏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的俞广白说道。
俞广白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是林知夏没错,可又不是林知夏。他身上缭绕的邪气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了,过分苍白的脸,乌发中的几缕黄色,还有那不停四溢着的灵气,这唐楼之中,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你那青丸再不拿出来,就准备替他起新坟吧。”林知夏脱去了林西陆的外衣,伸手抚在林西陆的丹田之上,灵气源源不断的从林西陆的丹田流转至全身,他本如缟素一般的面色才渐渐的好转起来。
俞广白从怀中掏出青丸,刚想要塞入林西陆口中,却被林知夏拦住了:“暴殄天物。”
林知夏轻轻一捏,那青丸碎成粉末,“火柴,瓷碗,水”林知夏毫不客气的使唤俞广白。
俞广白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又从桌上拿起个瓷杯和水壶,一起递给林知夏。只见林知夏将青丸的粉末放入瓷杯中,又拿起林西陆的手指,一口咬破,用力的挤了些血滴入瓷杯之中,再加上些水搅匀,最后撕碎一块衣角,用火柴点起火,将那瓷杯放在上面小心的煮着。不一会儿,瓷杯里的药水沸腾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林知夏踩灭了火堆,小心对着杯子吹了吹,想要喂给林西陆。
俞广白稍稍的给林西陆一把脉,大惊失色:“他的精气耗损的如此之重,怕是连吞药的力气都没有。
林知夏凝视着林西陆:“吃的下也得吃,吃不下也得吃,他这条命,由我说了算!”
说罢,林知夏含了口药水,附身下去,只听得俞广白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林知夏的唇覆在了林西陆的唇上,林知夏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硬生生的将药水灌了下去。
俞广白愣在原地,他看着床上的林知夏和林西陆,明明知道西陆此时已毫无知觉,那东西是在给西陆疗伤,可怎么就无端有种暧昧的气氛呢!
“站着干什么,那帕子来。”林知夏将一杯药水全数喂完,这才起身,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俞广白。
俞广白呆呆傻傻的递过帕子:“你们……”
“赶紧去救你的心上人吧,她伤的也不清。”林知夏听得院子中一阵喧闹,知道是陆望舒带了雁桑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院中有人在呼喊:“二爷!冯掌柜!四爷伤的好重,你们快来看看!”
俞广白看了一眼床上的二人,从前面的行为看,这个林知夏似乎是没有打算要害林西陆,也算稍稍安了心:“阁下还请在此处稍待片刻,我速去速回。”
“我自然不会走,只是你怕是没那么快回来。”林知夏给林西陆掖紧了被角,在林西陆身边合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