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里的勤务兵觉着今天林司令很不对劲。
本该吃饭的筷子,总是在汤碗里来来回回的捞着,明明什么也没捞着,却还是不停的往嘴里送着;给他送上了干净衬衫,回头一看,司令身上穿的还是脏的那件,干净的衬衣被揉成一团扔在脏衣篮里;更离谱的是,要签署的公文上,林司令鬼画符似的签了名,可都不是他的名啊,只能勉强看出个“林”字,后面还有两个字,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知夏”二字。
勤务兵手上擀着面皮,脑子里却在不停的寻思着:林司令中午吃过饭就去街上溜达了,也不过一个多钟头就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呢?听说林司令本来就是山城人,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难不成是遇上了老情人?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俗话说的好,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红,林司令一定是想起过往种种,悲情伤怀了。唉,可怜的司令啊,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到底是哪家姑娘不开眼,放弃了这么好的青年啊。
这勤务兵左思右想,甩下手中的面皮,做了个酒酿圆子,还往里头搁了满满一勺子金澄澄的桂花蜜,酒香混着桂花香让人舒坦的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好哇,你小子吃独食啊!”
勤务兵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是炊事班的一个小兵。他长吁了一口气:“你吓我一跳,进来也没声音的!”
“煮的什么啊?”那小兵探头往锅里看了看。
“桂花酒酿圆子。”勤务兵往旁边挪了挪,让他看个清楚。
“那不是江南的小吃么?”那小兵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锅里的圆子。
“我小时候在江南的亲戚家住过几年,那时候学的。你尝尝?”勤务兵盛了一碗端给小兵。
“咦?怎么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小兵尝了一口,忍不住低呼起来,“比我以前吃过的酒酿圆子都要好吃!你放了什么进去啊?”
“嘻嘻,秘密!好吃你就多吃点,剩下的都给你了!”勤务兵又盛了一碗,放在托盘里端走了,临走的时候嘱咐道,“吃完记得把锅刷了啊!”
他端着这碗酒酿圆子来到了林知夏的书房,见林知夏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忍不住叹了口气。
“司令,晚上看你没怎么吃,吃点酒酿圆子吧,老人都说,心情不好吃些甜的就好了。”
林知夏回过神来,看着那碗勾人食欲的酒酿圆子:“你看得出我心情不好?”
“那个……”勤务兵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伸手挠了挠头,“我看司令晚饭没怎么动,猜的。”
“你小子,倒是会察言观色。”林知夏端起酒酿圆子,尝了一口,酒酿微酸,糯米小圆子煮的刚刚好,弹牙却不粘牙,配上清香中带着甜味的桂花蜜,爽口又饱肚。
勤务兵见林知夏将一碗酒酿圆子三两口吃了个干净,忍不住咧开了嘴:“司令还要么?我再去煮些。”
林知夏放下碗:“哦?是你煮的?看不出来,年纪小小,手艺倒是不错。”略一思索,“当勤务兵浪费了,明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勤务兵一听,高兴的只剩傻笑了。
林知夏抬抬手:“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八点来我这报道,别迟到。”
看这勤务兵高高兴兴的走了,林知夏起身关了窗户:“十五六岁,正是好年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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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来了,得想办法近他的身一次。”雁桑看着林西陆道。
“是……当年多亏了四姐的佛偈,否则这么多年拜言早就撑不住了。”
林知夏体内的拜言已经四年未受到净化了,当初林西陆反对林知夏离开唐楼,这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他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么久,却都没来过唐楼,怕是心中仍有心结。”雁桑冲着林西陆俏皮的眨眨眼睛,“他的心结是什么,你最清楚了,不是么?”
林西陆一怔,忍不住回想起四年前林知夏的那句话,感到耳朵一热,肯定是红了。
“回去睡吧,明天再想办法吧。四姐要睡了,要不然就更显老了。”雁桑双指轻轻提了提眼角,“你看我是不是多了几条细纹?”
“哪有,四姐还是年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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