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见着孙邈,赶忙打着手语问他哪儿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孙邈笑眯眯的说道:“月饷,正经钱。”
当年孙邈离开镇子,就遇上了包司令,跟在手底下打了几次仗,就显出读过书的真本事了,很快就被提拔到了包司令身边做警卫员,这次包司令行军正好路过附近,在隔壁镇要驻扎几个月,于是孙邈请了假,特意回来提亲的。
梅若林这才放了心,任由孙邈拉着手,红了脸。
可就在大婚的前几日,孙邈再从军队请假回来看若林的时候,被梅老爹告知,若林病死了,得了疫症,病的突然,去的也快,镇上怕疫症传染,就赶紧给烧了。
孙邈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劈。当时腿脚一软,就跌坐在了梅家大院中,那梅老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眼角带出些泪,腿脚微微发抖:“你若要祭拜,就去后山吧,若林是得疫症去的,镇上不让收骨灰,说是怕传染,就处理掉了,可怜我那女儿连个尸身都没有,只在后山得了个衣冠冢。”
梅若林虽然去的突然,但时局混乱,战争不断,得疫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孙邈就信了,好生祭拜过之后,秉着一颗终身不娶的心,又回到了包司令的营中,跟着南征北战,终于被提拔到今日副官的位置。
“今日,梅若林对你说了什么?”林西陆不由得好奇。
“……真相……”孙邈面色痛苦,双目赤红。
梅若林并不是得了疫症,而是被害死的!
当年孙邈提了亲,就回到营中,此事也并未对谁讲起过。有一日,包司令带着几个亲兵来到了镇上,一眼就相中了梅若林,想着要娶回去做个姨太太,若林不会说话,只能拼命往家里跑。
包司令跟到了梅家,见梅家就一个老头,一个丫头,还有两个打扫婆子。于是起了歹心,命人捉了梅老爹,强给他抽了整整一盒福寿膏,梅老爹本就是好烟之人,这一抽就如同升天般舒爽,包司令见效果达到了,拍拍屁股走了。
第二日,又领着人来了,继续命人按着梅老爹让他又抽了半盒福寿膏。如此往复,五日之后,包司令再来之时,已无需再用强,梅老爹就自己凑上来向他求那福寿膏。
“梅老头,你倒是识货,可知这福寿膏是个金贵玩意儿,这都是北京城里绞了辫子的皇子皇孙们在抽呢。”包司令命人点起一小块福寿膏,那味道简直就是在勾梅老爹的魂儿。
梅若林拼命拉着梅老爹,可又有什么用呢,梅老爹已经被那福寿膏迷了心智,一把推开梅若林,巴巴的凑上去,只求包司令能给他一星半点儿的。
“想要,也不是不行,这福寿膏我也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从我这买,我好歹得赚你点儿跑腿费,你说是吧?”包司令那小眼一眯,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成成成,我买我买。”梅老爹忙不迭的掏钱出来,换了块拇指大小的福寿膏,立刻抽了起来。
包司令拿了钱就走了,第二日,第三日,日日都来,不出十日,梅老爹再也掏不出钱来买这福寿膏了。
“我,我将这祖宅抵给你,你给我二盒,不,一盒就成!”梅老爹已上了瘾,眼泪鼻涕一起淌了出来。
“嘁,我一生意人,就是路过这儿,要你的宅子做什么,我要真金白银!”包司令一行人一直未向梅家透露真实身份。
“那……那你在我家看中什么,只管拿去,只要能给我一点儿,一点儿就成。”梅老爹抖抖索索的打着哈欠。
包司令假意打量着这宅子,眼睛却是一直往梅若林身上瞟:“我看你这宅子里压根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你这丫头看着不错,我正好还没娶妻,不如许给我吧。”
梅老爹一愣,没想到包司令提出这样的要求:“不……不成,我闺女是许了人家的。”
包司令见梅老爹回绝的利落,怒从心中起:“老东西,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本想来个文的,你非逼着我来武的!”使个眼色,那几个亲兵就将梅若林捉了起来。
“老子今日就办了你闺女!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说罢,狠狠的朝着梅老爹的心窝就是一脚,再揪着梅若林的头发,将她拖进了房内。
一时之间,只听得东西摔打声,布料撕碎声,其中还夹杂着包司令的脏话:“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敢咬老子!老子今日非得弄死你!”
梅老爹摔在屋外,挣扎着要爬进去救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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