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忽然想起了陈浔,这两父子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性格是相似的,至少在对待自己的爱人上都是尽自己所能给对方最好的关怀和宠爱,她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缩在这张小桌子旁给妻子一针一线地缝制钱包,忽而深受感动,她问:“叔叔,你和阿姨相处这二十多年有过矛盾吗?”
“很少。”陈父说,他抬起眼来,“怎么,阿浔跟你闹矛盾了?”
“不是不是。”宁朝夕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看到有好多夫妻到了你们这个年龄矛盾都挺多的,就像我爸妈,因为性格不合,这些年也没少吵过架。”
陈父说:“其实无非就两个字,忍、让,我跟你阿姨这些年也不是说完全没吵过架,但总有一方需要服软,我是个男人,让着自己的妻子也没什么,她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自认为做的还不够。”
特别是在他生病住院的时候,陈母日夜不休的照顾他,和陈浔俩个人撑起这个家,这才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偿还的恩情。
他话落,陈母就从门外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神色难堪仓皇,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少深……”
“怎么了?”陈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站了起来。
“门外有人找,是……是少荣。”陈母说。
陈父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那个混账怎么还有脸找上门来!”
“他们就在门外,少深,我们怎么办?”
“我出去看看。”
宁朝夕也跟着站起身走了出去,她觉得陈浔的叔叔真是个难缠的对象,昨天求助未果,今天又找上门来了,陈浔现在不在这里,也没有别人可以帮忙,她想着等会儿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可以报警。
走到院外,陈少荣果然和昨天那男的站在门口,他对待陈父陈母就没昨天对待陈浔那般和颜悦色了。
“哥,嫂子,好久不见啦,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陈少荣走了进来。
“滚出去。”陈父没给他好脸色,直接就道。
“哥,别那么凶嘛,我们两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你也不请我进去家里坐坐?”陈少荣厚着脸皮道。
“我没你这个弟弟,给我滚!”陈父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挥他走。
陈少荣避开他的攻击,对陈母嬉笑着说:“嫂子,我哥不顾念旧情,你好歹也念着我们是亲戚一场吧。”
陈母脸色铁青,她现在见到陈少荣,那些过往的记忆就不断在脑海里翻涌,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生怕八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宁朝夕赶紧上前扶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阿姨,你别怕,他不敢怎么样的。”
“哟,小美女,你也在啊。”陈少荣挑了挑眉。
“请你离开,再不走的话我们就报警了。”宁朝夕冷着脸道。
“别啊,大家都是一家人,老是提报警报警的多没意思啊,警察也懒得受理我们这种家庭矛盾啊,你说是吧。”
“陈少荣,你别给脸不要脸!”
陈少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哥,如果你觉得骂我解气的话你就骂吧,我知道八年前是我对不住你们,小弟这不就上门赔罪来了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会来找你们吗,我好歹是你亲弟弟,你忘了爹妈过世之前还让我们两兄弟多多扶持吗,还让你这个做大哥的好好帮我,你难道要把长辈的话当耳边风吗。”
陈父:“你别拿爸妈来压我,我什么都不欠你的,该尽的责任我都已经做到了,别说我不顾及情面,我给你机会滚出去。”
“好啊,你给我三十万我就滚。”陈少荣说:“你儿子现在那么有钱,三十万对你们来说是小数目吧。”
“你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说完,他拿起扫帚把他们赶出门,陈少荣看着眼前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狠狠地咬咬牙。
“荣哥……”
“干嘛!?”
“还有几天就要还钱了……”秋仔说,“荣哥,我不想再被打了,上次的腰伤还没好……”
“闭嘴!你以为我就想被打吗!”陈少荣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脑海里闪过什么,忽地拍了下身旁人的肩膀,“秋仔,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秋仔在他的示意下把耳朵凑过去听,陈少荣在他耳边说完,他骤然睁大了双眸,拼命摇头:“不行不行,荣哥,这是犯法的!”
陈少荣捶了下他的脑袋:“放屁!犯什么法,老子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犯什么法!如果不这样,你以为我们能讨到钱吗!你是不是还想被打得半生不死的!”
秋仔想到那样的场景,脑袋摇的更用力:“……不想。”
“那就听老子的,你先在这里找个隐秘的地方守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等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