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悠闲的日子过去后,宁朝夕又开始忙碌起来,除了老师交代的寒假作业之外,宁母把她的补习班从一周一节课提到了一周三节,初七过后,她就要去上课了,想起在开学前这段时间每周要去三次补习班,宁朝夕简直绝望。
但没办法,宁母的话就是圣旨,她只能选择服从,要是敢反抗,就会被‘乱棍打死’。
一周三次课,其中有两次课都安排在下午,年后的天气依旧寒冷,宁朝夕去上课的第一天就往身上裹了层厚厚的加绒外套,围上了保暖围巾,脚上穿着过年新买的靴子,全副武装地出门了。
靴子是宁父过年前给她新买的,酒红色,皮靴上还带着点设计感的褶皱,侧边挂着银链,看上去有点成熟又有点可爱,过年没什么机会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别人来家里做客,这是宁朝夕第一次穿这双靴子,可她刚走出小区门没多远就后悔了。
这双靴子的设计后脚跟有两三公分的高度,鞋底板又硬,只走一小段路还好,可走远了宁朝夕就觉得脚后跟有点痛,等到她走到培训机构的大门前,就觉得自己的脚和膝盖都要废了。
宁父大概也是看中这双靴子漂亮,没想到它穿起来那么不舒服,宁朝夕要不是碍于公众场合,真想把鞋子脱了揉脚。
因为脚底疼,导致宁朝夕这节课都没怎么听,下了课只想赶快回家,她出了培训机构,穿着磨脚的靴子不想再走路,就去附近的公交站台等车,只是她下课之后刚好遇上下班高峰期,不止车站人多,公交车上人也多。
宁朝夕上了一辆相对而言较空的车,刷了卡之后就在后门边站着,她想着自己就两站路,很快就下车了。
她身旁还站着个背着旅行包的大胖子,体型有两个宁朝夕那么宽,正低头玩着手机,可能一只手打字不方便,他看着车辆行驶平稳,就把另一只握着扶手的手松了。
结果,意外就发生了。
前方人行道有行人通过,公交车的司机突然紧急刹车,始料未及的情况,宁朝夕的身体往前倾,她身旁的胖子也往她这边倾倒,整个人撞到她的身上,脚为了寻找平衡点失控踩到了宁朝夕脚上的靴子,还碾压了一下,她一痛,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胖子站稳后连忙向她道歉,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宁朝夕忍着痛摆摆手示意没事,心想真倒霉。
可倒霉的事还不止这一件,都说祸不单行,宁朝夕下车后没注意到前方有个下水井坑,她痛得没力的那只脚踩下去,靴子后跟就陷下去了,她急忙把脚扒出来,结果就听见‘嗞’的一声,靴子的后跟被扯裂了。
宁朝夕听到自己的心‘咔嚓’一声,也跟着碎了,虽然这双鞋穿的不舒服,可宁父买的时候价钱好像不便宜。
脚痛得走不动路了,宁朝夕干脆拖着腿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坐下,先歇息一会儿,她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腿,看着断裂的鞋跟,想着回去要怎么交差。
面前停了一辆公交车,后门开了,拥挤的车厢内熙熙攘攘,有很多乘客下了车,宁朝夕低着头捶腿,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宁朝夕。”
眼前被覆盖了一层黑影,她抬起头来,就看见昏沉的天色中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清隽的容颜逆着光。
宁朝夕看清来人,眼底骤然亮起了两簇光:“陈浔?”
陈浔一低头就看见她情况惨状的靴子:“怎么了?”他边说边蹲下身来,俊逸的眉宇轻蹙。
宁朝夕把刚才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一幕和下车后遭遇的倒霉事都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疼吗?”
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脚,宁朝夕抿了抿唇,点头道:“疼,我觉得应该是扭伤了,等会回去要抹点药酒揉一揉。”
“能走吗?”陈浔抬眼看她。
“应该能。”宁朝夕不太确定,但很快她又说:“没事,这里离我家不远,我歇一会儿就回去了,就是这鞋子……”
虽然知道爸爸会心疼她多过鞋子,可他的一番心意被毁成这样子,宁朝夕想想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走吧。”陈浔看了一眼她的鞋,站直了身子对她道。
“啊,走去哪?”宁朝夕没反应过来。
“修鞋子。”陈浔跟她说。
宁朝夕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知道哪里有可以修鞋子的吗?”
“知道。”
听他这么说,宁朝夕立马跟上他,她拖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得很慢,陈浔跟在她身边,原本想扶她,但被宁朝夕制止了:“没事,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陈浔看着越来越沉的天色,按住了宁朝夕的肩,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蹲在了她前面,言简意赅道:“上来。”
宁朝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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