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孟老爷终于能出宫去。
走出宫门时,孟老爷才彻底松了口气,到登上自家马车时,孟老爷直接瘫倒:“哎哟,我的老天爷,日后谁再找麻烦,老子弄死他哟,看这事闹得。”
孟老爷也是一时脑热,要不是那股劲憋着,缓几天冷静下来,他没准就不会走这趟。不过,孟老爷也不后悔,这一趟,走得值,看谁以后还敢给在工学院施工时找茬。
孟约到车站接孟老爷时,盯孟老爷看好久,直把孟老爷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孟约才放过他:“爹,你能啊你,一声不吭,也不跟师兄,跟院士们好好商量,便蒙着脑袋去南京。还说伯父怎么不上天,我看,是你怎么不上天!”
这时候,对付闺女,要使策略:“这一路奔波,可累人,朝上周旋更累,年年便忍心把老父堵在这里不让回家。”
随便就是一顶大帽子,孟约自然不能接过来戴上:“行,我说不得,我找兰堂先生跟你说。”
孟老爷:闺女越来越不可爱了!
把孟老爷领回家,天已近黄昏,不多时王醴回来,看着父女俩在厅中大眼瞪小眼,不由得笑出声来:“怎么在这干坐着,孩子们呢?”
孟约:“阿雝和阿煦在写功课,糖糖围观。”
孟老爷:女婿,快来管管年年,她都不让我抱糖糖啦。
王醴虽很想装做没看到,但孟老爷作出来的那表情,让王醴委实有些看不过去,只得给他圆场:“年年,我方才路过街边画摊,看到一本不错的花卉册页,不如我们去画室品评一番。”
“师兄,你不能向着他,你得跟我一边。”
在孟约嗔王醴的时候,孟老爷逮着空当就撤了,孟约话音落下时,他人早走出老远。
“好了,爹心里自有成算,既然事已经做成,何必多言语。”王醴并不觉得孟老爷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当然,在孟约的角度上想,这确实是一招险棋,一个不慎使会伤筋动骨。
“他同我说一声,我好歹能给他写个书信,先去见见杨阁老,向杨阁老讨教一番,这样多稳妥。你也是,都不同我一边,你还帮他。”孟约并不是生气,是真的很担心。
“好好好,同你一边,回头我好好与爹谈谈,请他日后不要这样冲动,凡事呢有商有量才好,俗话说得对,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王醴说着将街边画摊买的册页递给孟约,他方才说花卉册页并不只是借口,委实是今天真看到本不错的花卉小品。
孟约接过打开摊在画案上,便也不再说其他,只欣赏册页:“等等,寿平?”
恽南田恽寿平啊!
这可是孟约最爱的小花枝素材的创作者。
不过,恽南田一生坎坷……
等等,既然都没清朝了,没道理还坎坷,就像唐寅在这个明朝还中了进士呢。不过,中了进士这位也没安安稳稳做几天官,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他也发现画春宫才是他内心真正的追求?
王醴:就知道这样可以哄住小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