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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醴洗完澡出来,孟约还在半梦半醒之间,饶是王醴动作轻柔,孟约还是打着呵欠睁开眼:“师兄,案子查清了吗?”
“查清了,乖,挺晚了,明儿早上再同你说,睡觉吧。”
孟约素来觉好,说睡就睡得着,待第二天早上醒来,孟约还惦记着案情呢,送一边梳头一边问王醴。王醴从孟约手里接过梳子,理顺孟约乌溜溜的长发后,方才答她:“年年啊,电是个好东西,如今这块全在工学院手里,自然有人看不过眼去。”
话一说,孟约就明白了,想想现代电力是谁家在运营,就能知道,这么一块巨大的蛋糕摆在那里,会有些什么人白天盯着,晚上想着:“这……工学院肯定不能放手,倒不是会不得利益,而是这样事关天下人切身安危的事,工学院不可能放心交到他人手中。”
饶是工学院现在只承担工程,后期运营尽数交由地方官府,工程的大笔资金流入流出,巨多材料买进,其中藏着多大的利益,想想也知道。但不懂的人,不会去想这样的工程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需要付出多大的辛劳,他们只看到利益。
“不必放,南京城中亦在为此博弈,到济南不过是些许浪花罢了。工学院是科学院的分院,科学院院长也正在南京为这而忙碌。眼下这关爹领着工学院上下趟过去了,接下来就看南京方面怎么处置。”王醴三言两语安了孟约的心。
王醴觉得这事最终要靠朝堂诸公扯皮来最终定音,却不想,家中岳父哪是个肯把切身安危交到别人手里的。
孟老爷那里则清早起来写了奏章,也不用嗢人,他自己坐上蒸汽机车,递到御前去。既然人人都觉得这其中利益惊人,那行,拉支队伍来,通过工学院的考核,就像路轨和蒸汽机车一样,工学院可以只负责勘定线路,监督施工,前提是得通得过工学院严苛至极的资质考核。
孟老爷在书房写好奏章,在蒸汽机车上则奋笔疾书考核标准,写着写着,孟老爷把笔一扔:“呸,干嘛另写一份,直接把工学院的施工标准拿出来便是。”
至下午,孟老爷抵达南京,略作休整,将奏章递给科学院院长,院长命人抄写一份,孟老爷的原件送内阁,抄写的送工部。次日本不是大朝会,因孟老爷一本奏章,宣庆帝命开大朝人,特许五品下,七品上官员列朝听议。
这时候就不必孟老爷撕了,自有科学院院长去撕,他只需要拾遗补漏,提供专业论据。饶是如此,朝会散后满朝文武也知了这位不好惹,更有,散朝拍,宣庆帝还特别留了内阁与科学院院长并孟老爷书房叙话。
“诸位卿家且坐。”
众人坐下,内监便来上茶,到孟老爷这里,宣庆帝还多问了一句孟老爷喜欢什么茶。
这会儿,宣庆帝越看孟老爷越觉得这是个人才,可惜了年少时不爱读书,没正经经过科举,若放到进朝堂上来天然矮人一等,还是放到工学院好。有孟老爷在工学院,宣庆帝也能放心,这风口浪尖上,工学院就需要孟老爷这么一根定海神针。
孟老爷:官家这样瞅我,我有点腿软啊,不行,得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