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熊孩子。
“阿煦也很好呀,这么好养,一点不娇,都不用人惯他,他自己就成天乐呵呵的。我觉得阿煦特别容易满足,这样多好,知足常乐,无欲则刚。”孟约才不觉得阿煦会变成熊孩子呢。
大街上走累了,阿雝便停下来:“爹,抱。”
王醴的抱通常是直接把胖儿子架肩上,阿雝每回被架上去,都会一直笑,也不知道是哪里被戳中笑点。回家后,阿雝扒在睡着的阿煦身边片刻后,忽问孟约和王醴:“爹,妈,我上学,阿煦呢,一个人会不开心,阿煦会哭。”
“不要紧的,阿雝每天上完学回来,还是可以同阿煦玩耍。阿煦还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等闲不会不开心的。等他再大一点,知道一个人不开心了,就也能跟阿雝一起去上学啦。”孟约忍不住搂住她责任心巨强的儿子,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阿雝:“好吧,阿煦要快点长大,好好吃饭,知不知道,长大一起上学,不用一个人在家。”
“师兄,你小时候很热爱学习吗?”
王醴心中一把辛酸泪,他要是连学习都不热爱,南山书院恐怕装不下他,所以说都是被逼得没办法:“就算我想热衷玩乐,也没什么可玩乐的。”
“我也并不是很热爱学习的呀,怎么阿雝这样。”
“可能像我爹。”王醴对亲爹没什么太多印象,毕竟在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唯一要说有的印象,那也都是从祖母那里听来的。在王老夫人言谈中,王同纶没别的优点,只一条学问作得好,肯学勤学,上学时是师长手心里的宝,考科举也很顺,出仕后因学问扎实,也很受上司倚重,怎么看都是个前途风光无量的。
可惜,没能等到风光无量的那一天就离世了。
午后,王醴仍还要去司法厅,司法厅天天都要处理各种案件,非常忙碌,王醴作为主官也闲不到哪去,许多案卷都要他亲自过眼。孟约今天下午还邀请了秦并芳和丁班主来家里看常抱云的戏,是以早早便吩咐下去,叫准备好茶果点心,她自己则去架设机器。
孟约这里,有《疾风令》和《菊下楼》的全套,余下的戏都不全,只是偶尔有一两盘,也都不是在戏台上录的,而是德麟班后边的院子里。一般录戏都是找排演的时间段录,戏堂子里没人,不会有人干扰画面。
想想不管哪部戏,常抱云演技都炸裂天,所以孟约也没细细挑选,随手抽一张出来看,却是《太祖秘史》的胶卷盘,还是孟约挺喜欢的一场戏——《太祖秘史》上部最后几场戏的其中之一,开场就是哭灵的那出。
秦并芳和丁班主不是没排过《太祖秘史》,过来后听说是放《太祖秘史》,齐齐稳稳坐好。《太祖秘史》是没有做片头的,所以直接一开画就是哭灵的画面,还带声音的,常抱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天地同悲。
秦并芳与丁班主:……
#你问我为什么双眼饱含泪水?#
#都是打鼓人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