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泛园的画室里,确实有挂几幅仕女图,家中正堂里有花鸟画,都是她的手笔,如今看来,全得收回藏起来:“我师兄知道的时候还吓一大跳呢,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作为首辅,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何至于为这点小波澜而大感意外。
杨廷礼没受到的惊吓,孟约受到了,真是的,这都能被诈出来,不知道是该怪杨廷礼太精,还是该怪她自己太容易上当。回到泛园,孟约把这个惊吓同王醴分享了:“师兄,不会再有别人看出来吧?”
“且莫担忧,只是略有些细节近似,便当是我画的亦可,我与年年皆曾向姑姑学画,细节有相似不是很理所当然么。”关于这个,王醴早就想好了,真有泄露出去的那天,他顶下便是。画春宫的是他还是孟约,还是有区别的,若是他世人最多调侃几句,若是孟约,便不是调侃的事。
一想也是,孟约立马就把这惊吓抛到脑后,同阿雝一起去玩猫。
鲨鱼还是很高冷,自从小猫长大后,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偶尔喂食的能看到,基本很少能见着。倒是小鱼大鱼都很黏人,而且意外地最黏王醴,每次王醴一出现,不管在玩什么,一定会滚到王醴脚下喵喵叫地求抱抱,王醴在书房时,也会蹦到他腿上窝着。
还小的时候是一起扒腿,现在长大扒不了,就一只扒腿,一只在书案上各种撒娇,各种争宠,书案上所有东西,都是它们争宠的对象。
阿雝看着两只猫去跟他爹玩后,问孟约:“妈,弟弟什么时候玩?”
“哟,你是觉得猫玩得没意思了,想玩阿煦吗?还不可以哟,阿煦才这么一点点大,要玩也要等到明年下半年。”
“不是不是,猫猫很好,阿煦也好。”
孟约一把将越来越有点抱不动的儿子抱起来:“阿雝要再长大一点,妈就抱不动了,你说刚生出来的时候,一只手都抱得过来,现在可真是长大了。”
王醴把猫放下,接过大“胖”儿子:“是有点压手,走,我们先瞧瞧阿煦,然后去吃饭。”
阿煦这时还是个除吃吃睡睡偶尔尿个床,基本不干别的事的,去瞧他的时候刚吃过已经睡下,阿雝:“阿煦睡觉,我们不吵。”
中午吃过饭,阿雝也要睡午觉。
待阿雝睡着,王醴与孟约说道:“我在通政司,恐怕干不长久。”
“不是要干满三年吗?”
“这不是快了么,待明年吏考过后,许就要开始挪动,至于挪到哪儿,现在我心里还没谱,估计吏部那边也还没章程,大约得看官家和内阁的意思。”王醴说罢看孟约,事实上,就他一个五品官迁调,本不该劳官家和内阁来过问,这全都是孟约的功劳啊!
嗯,还有岳父的功劳。
“师兄是想赴任地方,还是留在中枢呢?”
王醴思量片刻道:“都可,各有各的好处。”
去地方,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留在中枢的好处更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