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迷票友,总有能让人清晰把内心的戏表达到脸上,并让人读出来的。
孟约:“瞧这天色,许要下雪,诸位都早些回家。”
虽上元日还有灯会,但天若是太冷,雪太大,也少有人出来。
众人瞅瞅外边的天色,皆点头,孟约这才同抱着阿雝的王醴迈出门槛,登上马车。瞧着王醴一脸不开心,孟约是想笑又不好笑出声来:“师兄。”
王醴:“年年,若是闺女真肖我,该怎么办。”
孟约:哦,原来是担心闺女,可这还没影儿的事呀,儿子都还没满周岁呢。
风雪之中,孟约忽然笑开来,落入王醴眼中,仿佛寒风中盛开了花朵,还带着暖暖馨香:“即使真是那样,我们的女儿也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王醴: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怀抱着不尽忧思,王醴将阿雝抱回他自己屋里,然后抱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的看着。孟约洗漱罢出来,见到王醴这样,不由摇头失笑,最好宽慰王醴的方法就是爱他爱他爱他,让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是全天下最最最最最好看的存在。
于是,王醴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孟约常用的句式——小甜甜这么爱我,怎么得了哦。
人一旦深处在被爱里,就自然而然什么都会被治愈,不论男女,一旦被爱,并确信这一生都会被爱着,且这份爱将只增不减,那么什么风霜都吹不进心田,什么岁月都爬不上眉间。
次日清晨,孟约还在沉睡中,王醴已经醒来,醒来却没有起身,只静静注视着孟约,心中满是甜得发腻的温柔。今日虽没有朝会,但各衙春节期间积攒下来的公务也不少,通政司快被奏疏淹没,王醴得早点去衙署。
动作轻柔地起床洗漱更衣,又去哄了哄阿雝,匆匆吃了早饭,王醴便出门去。上元夜果然风大雪大,至今晨依然未见停歇。刚到衙门,便听到一句话:“听钦天监的兄弟讲,昨夜卜算,一应大吉,只有一事不好,说元日风雪重,怕是有累月大雪。”
“这天已经够冷了,再要下累月大雪……不说别的,地里的菜都要叫冻死,京城里的菜价又要涨啦。”这还得庆幸时下房屋多用水泥加钢筋为骨架作支撑,虽还是木瓦房梁房顶,但承重力很靠得住。不然,就不是担心菜价,而是得担心房子倒塌,把人压坏。
“这要是累月下雪,今年回暖又不知要什么时候,怕是要耽误春耕。”
“这些年,要不是外洋属地依然好耕种,早断了炊喽。”
“就是不断炊,菜米也会涨价,穷人不好活啊!”
“咱们且还还好说,无非是过紧巴点,南京左近还有不少靠农桑过活的,这可是全赖天吃饭,怕是日子要不好过喽。”几个衙差一这说一边叹气,显然很为风雪忧心。
王醴在一旁听着,却想了更多,大明自许多年前开始年年风雪重,为何今年却忽然忧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