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一路急匆匆赶到衙门,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为了给他留惊喜,连口风都透一句,就这么看着他着一路急驰,一身薄汗地奔至亳州府衙。
衙中,早有宣旨的中官等着王醴,虽等了有段时间,却也依旧含笑:“王知州不必急,收拾停当再来听诏。”
而今听诏也不必跪拜,因而王醴拾掇一番再出来,也不过是领着亳州府衙一应差官躬身在堂下听诏。从头听到尾,很快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制诏竟是对他们一年多来辛勤施政的嘉奖。
其实也并非除嘉奖令别的什么都没有,有比赏赐更实在得多的——亳州衙下官吏,各涨一阶俸禄。如王醴这五品官,眼下就能拿从四品的俸禄,王醴他们除粮米菜肉四季衣物等各种供应,还有真金白银。涨一阶俸禄意味着,不管是粮米菜肉还是真金白银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升职算什么,看这状况,留在亳州,用不得多久,加薪升职全都有。上边也是诸多思量才没升大家伙的职,总得让这套班子把水电工事先弄完,不然回头拆了人却缓了工事的进度,那就没法说理了。偏事做好,又不能不嘉奖,便下了个嘉奖令,一人先涨一阶俸禄再说。
“恭喜王知州。”
“多谢中官人。”王醴忙请宣旨的中官多停留几日,又说要是不嫌弃,不妨住到家中去,地方宽敞,便是客院都抵得南京一家子住的。
宣旨的中官自然还身负要职——替帝后看看出来已经有半年,压根没想过要回去一趟,看看家中老父老母的没心没肺倒霉孩子。这嘉奖令,和朱载宥在谯郡,在孟家住着,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及下衙,王醴便遣随从将中官人送往孟家安置,为这,中官人还笑了一句:“怪道连官家都说王知州有个好岳家,看来果真如此。”
换个人说不定会多想,到王醴这趄级理所当然:“家岳委实极好,我亦深感之。”
中官人不由笑得更开怀:这不要脸的“我靠婆娘吃饭我自豪”,换一般人还真作不出来。
中官人到孟家安置好没多会儿,朱载宥就同孟约一起回来,中官人听到赶紧拾掇齐整前往拜见。这中官人虽是内阁的,但也常在御前能见到,朱载宥遂一眼就认出来:“不必多礼。”
待问过“孟夫人”安,中官人便细与朱载宥说家常,重点在“你这倒霉孩子,居然都不想着回家的事”上面。孟约在一旁忍不住失笑,实话说也不能怪倒霉孩子:“阿宥本想回南京一趟的,不过陈院士过后来,便绊住了阿宥。这不,上午还说等仲秋节亲手做了月饼再返乡,还道不必两手空空,也算有物能报父母恩。”
中官人得了回复,忙点头,只要太子殿下惦记着回南京就成。中官人还会在这留两天,一则是看看太子殿下在谯郡的日常,再有还得负责接应明日会过谯郡来的晋王。
中官人并不打扰姑侄俩说话,又说几句后便退下。
待中官人走远,朱载宥瞥一眼孟约说:“姑姑,我说的能报父母恩的是社群陈文,不是月饼!”
孟约:“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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