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年年相似七八分?”
因桌上纸卷没压镇纸,复又卷起来,卢昆阆展开叫吕撷英看,并分说道:“这是余杭秦氏女郎,李选之与姚锦康之所以盯阿孟,皆是因阿孟与秦氏女郎面容近似。”
“啧,我怎么一点也不觉意外,果然是这样的事。世间呐,多得是这样在眼前时不珍惜,等到再抓不住时,却来后悔当初没好好珍惜的。重崖,你可不好学这样,有的是好样板在身畔,需得就近学才好。”吕撷英没少听孟约讲孟老爷和女神太太之间的事,她十分欣赏这样的情感,在世时好好对待,阴阳相隔了,想起来也不要太过悲痛。
有一句孟约总结的话,吕撷英很喜欢——之所以不悲痛,不沉浸在生离死别中,是因为每每思及过去,都不会生丝毫惭愧遗憾之心,因为所爱之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被好好珍爱着的。
以为是在说他的卢昆阆,含笑间带出一脸得意来:“正是正是。”
吕撷英:算了,他高兴就好。
孟约:你们这样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会很容易失去我这个前后两世,单身至今的徒弟!
“先生,姚锦康要是没进南山书院呢?”
“有我兄长的推荐书信,他只要不是个白痴,就能进南山书院。南京城里,不管谁家有能进南山书院的儿郎,不用管那儿郎什么意愿,家中长辈就是绑,也得把人绑去南山书院。”吕撷英虽然办事风风火火,可大多时候其实还是很靠谱的,当然,她不靠谱起来也很不靠谱就是。
孟老爷对着吕撷英又是一通道谢,王醴则在一旁趁机不着痕迹地多看几眼孟约,这几日不常能见到,王醴总觉得“小甜甜”更好看了几分。夏日衣裳渐薄,多飘逸柔软,裹在少女日渐修长丰盈的身条上,显得格外叫人移不目光。
孟约:王师兄,你的善意释放中枢该修理修理啦,天天这样胡乱释放善意,很影响我对你的观感。本来你抢我狗抢我猴,我多恨你的,结果你天天不要钱一样用一车一车善意丢我,丢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恨你。
因多有注目,王醴发现孟约今天神采虽还依然,气色却略有些损失,看着便带出几分不适来:“孟师妹哪里不适?”
孟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老爷:“夜里贪凉快,在水边的阁子上睡,河面上风又冷湿气又重,怎么能好得了。劝她还不听,还说要用冰,不给她买还耍脾气不理人。”
吕撷英:“年年,你在家竟是这样?”
孟约:……
“哪有。”不就是说了句“我肯定是街口大榕树下捡的”么,记到现在,耍脾气的是她,不理人的可不是她好不好。
“重崖,泛园从前伺候老夫人的医娘还在罢?”
王醴点头,命人去将医娘喊来。
医娘来后给孟约切脉,道是“外感风寒”,开了“柴胡桂枝汤”,因孟约说头疼口酸,又另配伍干姜黄连。走时,医娘还叮嘱说:“万不可再贪凉,孟娘子年少,身体自不差,但体性虚寒。平日里最好多注意调养,女儿家身子最是娇贵,不养好日后恐要吃苦头的。”
孟约:感觉一大波汤药在向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