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麻痹了,他的精神也不许他在继续下去,一股强烈的睡意让他有些抵挡不住。
咬着牙,任天佑使劲握了握包袱中的玉瓶,冰冷的感觉让他精神一震,与体内的疼痛形成两个极端。
他微微喘气,让自己体内的真气慢一些,并转换体内真气运转轨迹,以练气转练体,最大限度卒炼自己身体,祛除体内迷药。
灵气的功用跟上了,任天佑也通过刺激自己的精神,让自己顶住困意,一次次的冲击体内经脉、赴藏。慢慢的,任天佑感到身体的困意少了许多,可一股疲惫却冲上了心头。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过度消耗精神引起的,但他不能放弃,一次次的咬牙硬撑着。
突然,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任天佑吓了一跳,他暗自咬牙,更加快速的运转体内真气,同时握紧双手,想要在吴远接近自己时,给他致命一击。
脚步声离自己很近,只是没一会儿就消失了,然后就是一阵摸索的声音。任天佑知道,那一定是吴远在刘彪身上找东西了。因为看不到的关系,任天佑也不知道刘彪身上有什么,可他感到吴远似乎停在了那里,知道他在查探刘彪身上的东西,便更加珍惜这段时间,努力清除体内毒素。
快啊,快啊……任天佑一次次咬牙硬撑,体内真气急速的运转,使得他经脉痛苦不已。似乎,他的经脉已经到了承受极限,再继续下去,必定会被真气反噬。不过到了现在,任天佑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力支撑着。
踏踏……脚步又响起了,任天佑心头感到一阵紧张,此时他突然感到腹部一阵恶心,然后不自觉的坐了起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黄水。
任天佑大喜,他知道自己把体内的迷药完全清除了,他快速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吴远。
“你……怎么可能?”吴远看任天佑突然起身,大惊失色,他一脸不可置信道:“你中了醉生梦死,竟然会没事?”
醉生梦死,一种混合到酒水中的迷药。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迷药,如果放在水中,会如普通的迷药一般,有不同的味道,只要是高明些的武者,都可以差距。可当这种迷药放入酒中后,就会形成一种酒香,使人无法分辨。
醉生梦死在岭南也算是珍贵的迷药了,吴远也是意外下才得到的一些。本来,他不打算用的,可今天看到任天佑,想到他身上的财富和秘籍,忍不住心中的诱惑,便打算把他和刘彪一起解决。可是他怎么也想到,任天佑竟然可以不受醉生梦死的影响。
其实任天佑也是运气,以前他在白针山服过一些特殊的药材,后来更是服用了朱果这种奇药,让他的身体对毒药、迷药有了一定的抗性,这才能够让他察觉到自己身中迷药,不然他不可能察觉到的,也就没有了祛除迷药的过程。
冷笑了一声,任天佑面露杀气,死死的盯着吴远。吴远脸上有些不甘,他不想就此放弃任天佑身上的宝物,毕竟那些东西是真正的价值连城,而且他也很难相信任天佑完全不受醉生梦死的影响。
“可恶,受死!”被刺激的吴远大吼一声,挺剑便刺。任天佑快速侧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吴远不躲不避,长剑横削,任天佑无奈,只得收腿矮身,避过他的长剑,然后一掌拍向他的肩膀。吴远快速挥剑,剑由下到上削向任天佑手臂,任天佑快速变招,以手指点在吴远的长剑上,并踏前一步,左拳轰出。吴远无奈,只得后退,而任天佑则步步紧逼,每次都是势大力沉一击,让他不得不躲开。
两人打的热闹,可任天佑却有苦自知。他虽然清楚了自己体内的迷药,可真气极限运行伤了他的经脉,让他全身疼痛不已。此时和吴远对敌,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他,可每次真气运转都让他银牙暗咬,而且精神的消耗也让他有些无法集中了,如果再耗下去,败的一定是自己。
拼了!任天佑心中发狠,他攻击中突然露出一丝破绽,而整个人也踉跄了一下,好似要跌倒在地一般。吴远看此大喜,直接扑了上来,一剑刺向任天佑心口。任天佑装作无力,艰难般转身,可依旧没有完全躲过,被长剑削到了左臂。
吴远见此更是疯狂大笑,“哈哈……我看你还能顶到何时……”
任天佑的不适让吴远以为他无法压制迷药,当即毫不顾忌的攻来,任天佑左避右挡,显得异常狼狈。
“给我去死!”吴远一声大吼,一剑刺向任天佑,而任天佑似乎也是无力躲避,直到剑尖临近,才快速一侧身,可锋利的剑锋划破了任天佑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吴远似乎没有想到任天佑会躲开,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任天佑速度更快,他借助这不躲不避的一剑,瞬间贴近吴远,右手成爪,一爪抓向吴远胸口。吴远躲避不及,只能以左手抵挡,可任天佑此时以运起全身真气,以白玉爪无坚不摧之特性抓向吴远。
卡擦一声,任天佑一爪直接抓破了吴远的手臂,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停顿,而是右爪下拉,左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右手成拳一拳轰在吴远的太阳穴上。
任天佑的这一套动作极快,几乎就在一两秒间,吴远连反应都没有,就被他一拳轰死在地上。到此,他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而任天佑也为自己的不小心付出了代价。
跌坐在地上,任天佑只感一阵疲劳,他运起体内不多的真气,点在胸口穴道上,止住那如泉水般汩汩的红色液体,便一头栽倒在地,疲惫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