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已经把我给捆好了,我正坐在那里适应着。
发现我手腕上的勒痕,卡亚埋怨道:“捆这么紧干什么,一会儿团长怎么战斗!”
说着这家伙便欲去解我手腕上的绳子,我连忙制止道:“你想穿帮吗,是我让兄弟们往紧了系的,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库克,要不然我和你的族人都会有危险,相信我没事的,我们会好好的。”
卡亚似乎对我的话不大放心,他扭转过头看向最为老实的福根:“福老师,这里你的话最有可信度,你说说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福根自然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他又怎么会出卖我,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保证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我远程狙掉库克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了!”
福根的一番话就像定心丸一样让卡亚终于放下心来,他亲自将我扶起然后扶着我来到两军阵前:“库克,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我的族人呢,赶紧把她们给放了!”
“这会儿你还想和我谈条件,先把那家伙给弄过来,我才能放人,否则休想!”库克态度依旧很坚决,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我冲着卡亚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朝着酋长佣兵团的队伍走了过去,在我距离对面所谓营地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些酋长的战士们纷纷端起枪瞄准了我,我想他们这会儿巴不得我赶紧有点异动,然后他们好来个万枪齐射,最终把我射成筛子。
不过我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别说是异动,我简直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任谁也不能把我与之前那杀人不眨眼的血阎罗联系在一块儿。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止住了脚步,这个举动立马引起了酋长佣兵团一阵躁动,所有士兵手指放在扳机上,嘴里大喊着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就连一直保持淡定状态的库克这会儿也重新将那柄匕首弄了出来。
虽然被绑着双手,但我的嘴里没塞东西,故而我站在那高声对库克说道:“我都已经站在这儿了,你起码得有点诚意吧!”
库克朗声笑道:“好说,你觉得放哪个合适?”
我微微一愣然后发问道:“不是全都释放吗?”
“开什么玩笑,我记着刚才自己提了好几个条件,怎么你们满足一个就像把人全都救回去,我发现你们诺巴族人痴人说梦的本事挺高的吗,要不这样吧,除了这些人之外,你们看看我这脑袋是不是也得给你们弄过去啊!”库克略有些嘲讽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弄?”我催促道。
“你可以换一个回去,等诺巴人把枪都扔到地上我们再放一个,至于剩下的嘛,我最后说,行了选吧,先让谁回到身边!”库克指着被抓的俘虏说道。
还没等这边诺巴族人们定下来呢,那边俘虏们已经商量好了,被选回来的正是那个被库克划伤脸颊的孩子,或许在他们看来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能把他给救活,没准儿以后能够抵挡其他种族甚至能傲视群雄。
孩子这会儿早就被吓坏了,要不是他的亲人在那边喊着,他可能都不敢挪步,在孩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轻声唤住了他,然后蹲下身子将头枕在孩子的肩膀,我这可并非是安慰,而是做了一次初步的检查,譬如是否携带高爆物等。
确认无误之后我这才在孩子耳边轻唤几声,孩子这才边哭着边回到了亲人身边,等孩子回去之后,全场只有他的家人长出了一口气,而其他人的心依旧悬着,他们担心自己的族人当然更担心我的安慰。
都已经换回来一个了,我也就没有再拖沓,大踏步站到了库克的面前,虽然我把他们打的很惨,但酋长的这些士兵们对俘虏还是蛮优待的,想象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实现。
扭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库克继续说道:“很好,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诚意,要是你们想救第二个人,那就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到地上吧。”
武器是一名战士的保命符,把它扔掉也就意味着最后一层保障不要了,敌人那边只要一反悔这边死伤便是惨重的,不过还好我提前有过吩咐。
兄弟们把枪放好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躲到了坦克后面,相信不管酋长的战士怎么瞄准也无法锁定诺巴一个人,本来库克真想在这第二个条件实施后对我们进行屠杀,可谁曾想这些战士竟然懂得借用坦克的防弹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过这样库克还算是满意的,起码现在敌人的手上已经没了武器,就像是猛虎没了牙齿一样,就算再厉害也不足为惧了。
站在敌营的我冷哼道:“现在可以再放一个了吧!”
库克点了点头,用手指着俘虏说道:“你们自己决定吧,很有可能这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所以要好好把握!”
本以为这样一说会引起这些俘虏们的恐慌,会让她们做出过格的举动,像互相残杀一类的,可结果却让库克有些失望,这些人都很谦让,最后大家一致推荐让一中年女子离开了酋长佣兵团返回了诺巴。
酋长的人并不知道,这位离开的中年妇女其实是诺巴部落里一位长老的妻子,而这位长老此会儿正站在卡亚旁边紧张着看着。
这边女子刚回来,卡亚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第三个是什么?”
库克突然哈哈大笑,然后很是阴险地说道:“很简单,当然对你们也有点残酷,这条你们要是能够做到,这些人我全都放回去,跪下向你们的图腾和神邸发誓,生生世世都要效忠我们酋长部落,只要你们发了誓我立马放人。”
向图腾和神邸发誓,在这片土地上绝对是神圣的,而且是绝不可以言而无信的,所以说这条绝对是最无法接受的一条,也可称得上最不平等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