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是无疑,今日过后他们都知王妃是摄政王的掌中宝,王妃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她敢当众这般表明不允旁人觊觎她的夫婿,丝毫不怕担上善妒的名头,甚至将慕家杀鸡儆猴,谁还敢没眼色的去招惹?
前有摄政王凶残之名,后有摄政王妃雷霆手段,往后在这君都中,怕是再没有哪家贵女敢再对摄政王抱着心思。
“无妨,既是来了,理当陪着姑姑将席面走完。”
并非她贪嘴念着京博侯府的席面,她此番留下,一则是给足京博侯府面子,二则是她要叫旁人瞧见,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一个家族倾覆后还能不为所动的继续安心吃酒赏戏,更加震慑住这些世家功勋,好让他们深切的意识到,她不好惹。
“如此也好,这些时日你陪着本王待在府中应也闷坏了,听闻今日侯府的宴席上请了君都最有名的戏班子,你倒是可以看着解解闷。”
顾月卿点头,“嗯。”
什么戏班子,她自来便对看戏这类没多大兴致,不过他分明不喜这样的宴会想早些回府,却还这般纵容她。
她心中很是欣喜。
君凰上前牵起她的手跟着众人往前院而去。
样貌气质出众的两人走在一处总是十分赏心悦目,早前不知倾城公主能耐,只以为她是个无所依傍的菟丝花,纵然她早年有个聪慧过人的名头,如今又有为天启臣民安危甘愿和亲的美名,纵然摄政王待她有几分不同,他们也仍不觉得她与摄政王能够长久。
如今看来怕是不尽然。
红颜会老去,权势只要掌在手中便永远都在,在这世间权势能左右许多东西。
倾城公主如今有权,她与摄政王之间就多了几分牵制,纵然将来不一定有摄政王此番所言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却能保不会被下堂,至少在她手中还握有权时不会。
自然,这仅是他们的看法,于君凰而言,即便顾月卿无权无势,他亦会真心待她,毕竟他娶她时,她在他眼中便是那个无权无势的倾城公主。
“卿卿这般将手底下的人暴露出来,便不担忧皇兄去寻他的麻烦?本王记得,三年前邱楠拿下文武双状元时,皇兄对他很是看重。”
君凰没发现,如今再提起君桓,他语气中已没有那么多冷淡不屑,顾月卿却已觉察到。
他能慢慢放下心结自是好的,即便她不知他具体心结为何。说来万毒谷的情报网也只能查到十年前君临宫变时君凰恰巧不再君都,之后一消失便是五年,据闻他那五年都是在药王山学艺,除此便不知细枝末节。
君凰在药王山学艺一事,还得益于万毒谷的缜密情报网,除却万毒谷掌握情报的些许人,这世间怕是再没几人知晓。
是以当年究竟发生过些什么,或许只有君凰及君桓等当事人得知。
“王爷断不会袖手旁观,有王爷在,皇兄不会为难邱楠,我有何好担忧的?”
闻言,君凰一笑,握紧她的手指轻轻捏着,“王妃所言极是。”
她这是将他划在自己人的行列,让他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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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方到前院,君黛便寻到顾月卿,“倾城,我有些话想与你说,同我到旁厅去坐坐。”
君凰眉头微拧,“有何话便在此处说。”
这种时候将人叫过去,定是要盘问今日之事,对顾月卿旁敲侧击,不管有无恶意,君凰都不允旁人如此对她。
他一人知晓她待他之心便好,无需旁人过问。
她为他解毒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明明身子极弱,却甘愿为他一再以血入药,好在如今他们寻到新的解毒法子,否则她定会再以之前的法子不顾自身安危来解他身上毒素。
“景渊,姑姑知晓你待倾城好,这自也是姑姑期盼看到的。莫要如此紧张,姑姑仅是寻倾城说些女子间的私房话。到底是平日里难得遇上,摄政王府中又没个长辈。”
君凰赤眸中快速闪过一道情绪。
顾月卿安抚的捏捏他的指尖,“你且先坐着,我随姑姑过去坐坐。”
君凰看看她,再看看君黛,终还是将她的手松开,“莫要待太久。”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月卿竟有种他说此话时已不再是不放心她,而是单纯的不想她离开太久。
她正疑惑,君黛便笑道:“你这孩子,何时竟变得这般黏人了?”
君凰淡淡扫她一眼,轻哼一声,而后温柔的抬手抚抚顾月卿的长发,“本王先过去等你。”
便是君黛此时都有些无语。
这般差别对待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不过那一刹那,她突然有种从前会在长辈面前耍小脾气无法无天的景渊又回来了的感觉。
欣慰大过担忧。
周子御在一旁目睹全程,瞧见他母亲被这般对待,忽而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惆怅来。
晃着两下桃花扇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君黛又看向一旁面带柔和浅笑的孙扶苏,“皇后也一道过来吧。”
三人领着各自的婢女往旁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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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厅中,三人就着一张矮几席地而坐,孙扶苏坐在一侧,顾月卿与君黛相对而坐。
矮几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三盏茶。
轻轻端着茶抿一口,顾月卿抬眼看向君黛,“姑姑有话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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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