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昂贵的菜品,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冥云歌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双眸倔强的瞪着帝言殇,抵触的意味很明显。
秦建洵心道,这恃宠而骄有点太过了吧!王上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会(纵容)……
?
!
帝言殇眉头都没皱一下,将冥云歌打横抱起,护在怀里,一言未发,直接离开了宫牢。
秦建煦觉得自己的认知被碾得粉碎。
他这个位置,还是离王上太过遥远了,对王上的理解有严重的偏差。
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俗人俗事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被他特殊对待。
现在看来,只是没遇上那么个人,那么件事而已。
……
迎月宫。
帝言殇将冥云歌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取下裹在她身上的披风,为她盖好了被子。
一头齐腰的长发半压在身下很是不适,她正准备整理一下。
却见帝言殇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头,将她的青丝理顺到枕畔,又重新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冥云歌越来越看不懂帝言殇了,他这是心虚吗?为什么没有生气?
桌板很重,那一下子耗尽了她仅存的气力,由不得继续猜想下去,沉沉的合上了眼眸。
“来人,将所有的国医都请来。”帝言殇双眸划过一抹暗芒:“除了周青纶。”
月柳取缔了可颜的位置,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赶忙应道:“是。”
帝言殇不懂医术,不过他好歹是修炼者,冥云歌的情况他能猜个七七八八,要不然也不会让她进了宫牢。
周青纶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当时没发作是担心小东西会害怕,让她觉得,这宫里对她来说是多么危险的地方而不是家。
关于膳食被掀翻的事,他又不是第一次把小东西惹炸毛了,小东西再生气也不会糟蹋粮食。
尤其是她饿肚子的时候,不等他送到嘴边自己都能吃进碗里去。
一试便知,之前送进宫牢里的膳食肯定有什么问题。
他的王宫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给小东西一个平平安安的环境都做不到了?
寝宫里不行,连宫牢里也不行!
帝言殇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怜惜的吻了吻她的手心。
再给他些时间,他会解决这一切。
冥云歌若是因此痛恨自己,就恨吧,她所有的感情都必须自己来给予。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自己。
冥云歌虽然虚弱的睁不开眼,但并没有失去意识,她怕,怕一觉醒来寻了千年才寻到的肉身成了废物。
感受到掌心的触感微微动容,这个男人虽然手段恶劣些,却只是想让自己陪着他而已。
这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爱吗?
不是。
眼前这个男人就只是王者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撑不住了……
……
冥云歌觉得自己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画面全都变了。
日月同辉,山水相连,薄雾缭绕。
有一间宽敞的院落,大门前有一颗漂亮的桃花树,桃花树下有一张方形的石桌,两张一模一样的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