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水光潋滟。言诺留在法国,连轻歌站在楚然身后,眼神晦暗不明。
楚然呼吸一窒声音哽咽,“没有,他不是不要你了,魅阁一直在你身边。”抬手覆上楚白伤痕累累的手,“他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只要你一直爱着他,只要你一直活着,他就会一直在你心里活着。”
“如果有一天,连你都不在了,魅阁就真的会消失。”
楚白安静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神色木然,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昏迷了半月之久,容家在半月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连轻歌和连奶奶每日去探望她,她大多时候都躺在病房里,日子不紧不慢流逝了三个月,楚白身子修养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天空飘着雪花,楚然推门进入病房,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她面色一惊抓住刚进门的小.护.士询问,“这个房间的病人呢?”
“哦,你说楚白吗?她今天一大早起床就心情不错的让我带她去花园看看,然后她让我回来帮她带件毯子。”
楚然心里咯噔一声,不由责备,“你这人,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下,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撂完狠话她面色难看的奔出房间。
小.护.士一脸茫然,颇有些委屈,这是怎么了?出去看看风景有什么不好?
远远的,看到亭子里仰头看雪的楚白,楚然总算是松下一口气。这三个月来楚白不哭不闹,但也不动不笑,大多时候像是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可这样的她却让人更加忧心,楚白扭头看到她,唇角蔓延开淡淡的笑意。
“你来了。”眉眼弯弯,她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楚然也笑开,“嗯,怎么想到出来了。”
“房间呆久了,总会觉得闷。”
“嗯。”两个人坐在亭子里,盯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良久的沉默过后楚白突然轻声说,“下雪了,这雪可真美。”
“是啊。”自然的抬手覆上楚白的头顶,楚然眉眼盈着淡淡的温柔。
楚白轻愣,心尖滑过一抹钝痛,却依旧扯着笑闭眼享受着她的温柔。
“楚七,带我去看看魅阁吧,我有些想他。”
这是楚白醒来之后第一次主动提要看他,她的神色温柔缱绻,带着祈求看楚然。
楚然默了默,终是不忍拒绝她这个要求。“好。”
楚白化了精致的妆容,换上了魅阁为她挑选购买的黑色呢子大衣,肌肤染着病态白皙,越见消瘦的身影让她看起来多了一分楚楚可怜。连轻歌沉默的为她打开车门,她轻笑着道谢。
白雪细细密密在大地上铺了一层银装,楚白的身后印下一串浅浅脚印,大大的围巾裹着她的脸。
墓碑上的男人眉眼精致,说是美的颠倒众生也不过分,楚白幽叹一声,眉眼挂上了浅浅的笑意,蹲在他的碑前,额头抵住了他的相片。即便是看着他的照片,楚白依然感受到了如水的清凉气场将自己包围,安心的让她不舍得移开视线。
“老公,你不是想听吗?我喊给你听。”声音轻快,楚白笑意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