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堂兄弟,都是身具勇力之辈,原本俩人在其他军中担任要职,后来因为高览出事,袁绍又怜其才,不忍雪藏,便是将他们调来作为副手,也算是宽慰其心。
“公孙止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名叫高平的将领,眼底闪过一丝凶戾,一柄长锤放在旁边,拳头砸在上面,“我冀州男儿堂堂正正打过来,他可敢出来露脸?就算他躲在暗处,伺机待伏又如何,真当怕了他,只要等到公孙止露面,看我一锤砸死他......鼠辈!”
身边,高槐伸腿踢了踢对方,睁大眼怒吼:“主公用兵,岂能让你意气用事,将其赶入易京即可,谁让你去杀,他手中骑兵俱是精锐,咱们虽然也有万人,骑兵不到两千,歼灭岂是那般容易。”
“那是你胆子小,伏兵一出,对方阵脚必会慌乱,到时合围,就算他公孙止骑的是千里良驹,也不见得能跑出去,但咱们还没打,你就想着打不过,那到底还打不打了!”
“胡扯,自古兵事自然考虑周全!”
高平与高槐二人几乎就要吵起来,一旁高览从亲兵手中取过水袋喝了一口,起身伸手将马鞭砸在俩人头盔上,颇为失望的转身,外面有斥候回来,指了指外面:“启禀将军,有一骑好像不是公孙止的斥候,被我们抓了。”
“唔.....”高览沉吟片刻,招招手,示意将对方带过来,见到跌跌撞撞拖过来的身形,眼眶陡然瞪圆,连忙跨步过去,身后高平、高槐俩人也惊呼出声:“是二公子......”
捆缚的绳索一刀挑开,高览收刀时,赶来的高槐急忙问道:“二公子是如何回来的?那公孙狗贼可有刁难与你。”
“这......这倒没有,是他放我回来的。”袁熙语气上有点胆怯,虽然见到自己父亲的部下,但长时间的恐吓和害怕让他见到生人,说话都有些结巴。
高平挤过堂兄,大声嚷道:“那公孙止看来也是怕了,所以把二公子放回来,如今我们兄弟三人也算迎回公子,乃是大功一件,可眼下我们在此设伏,将二公子留在身旁有些危险,不如遣人护送回去?”
“兵荒马乱的,万一再遇上公孙止怎么办?”
“这倒也是。”
俩人絮絮叨叨,你一言我一言语讨论的时候,数十里外的距离,斥候的战斗发生的激烈,而黑山骑已经做好下一步的战斗打算,天光开始倾斜,公孙止翻上了马背,他的背后,典韦等几名将领俱都上马。
“袁家二公子过去,必然会打乱袁将的设伏。”牵招骑马过来:“说不定此时会分兵护送那小子离开,正是分而歼之的好时机。”
“我老典可是越发佩服夫人了。”马背上,典韦大笑起来:“想不到这袁家子一来就让冀州兵马分心。”
“带上这个袁熙无非是为将来准备,眼下能起到作用,属于意料之外,不过就算没带上他来,前路不管是谁......”公孙止望向前方,一抖缰绳:“谁挡谁死——”
战马跑动起来:“出发!”
整片大地悄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