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子恒不太好,昨儿半夜,老是睡的不踏实,所以急着过来了。”朝阳公主向着宁浅予略微眨眼,道。
“好。”世子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北平王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没有细想朝阳公主的话,只道:“既然来了,就先用点膳,天已经微亮,大家又都是一夜没睡,休息好了再说。”
宁浅予知道,北平王还存有怀疑,怕世子的病会反复,借此理由,将她留在府中,也便顺口打趣:“也好,府中地牢又冷又湿,根本睡不着,想必北平府的客房,睡的比较安稳。”
北平王哈哈一笑:“之前是本王鲁莽,一定给贤王妃赔罪,顺道多谢你。”
他这么说了,宁浅予肯定就这台阶下了:“等世子大好,您在谢不迟。”
朝阳公主也跟着道:“浅予都答应留下,我这皇姑姑,肯定也要陪着,先去用膳吧。”
吃完了早膳,宁浅予再三交代照顾小世子的事宜,北平王将最信任的婆子,拨去好生看管小世子,他们几个彻夜未眠的人,才得以休息。
这一觉,睡了小半日,宁浅予不知道,宁相府,已经翻了天。
北平王府的朝凤阁外,一直有一个探子,在盯梢。
从奶娘大叫世子不好开始,那探子就密切关注,直到北平王怒意滔天的出现,要杀了宁浅予,探子才隐身离去,回到宁相府报信。
天刚亮,倩香园就闹腾开了,除了宁以菲,孙倩如母子三人,急冲冲的往静心苑赶过去。
老太君惯有早起的习惯,才刚洗漱完毕,朝着云嬷嬷问道:“浅予和泽儿,昨晚回来没有?”
“回老太君。”云嬷嬷一边伺候老太君早膳,一边道:“泽少爷回来了,未曾听说,大小姐回来。”
老太君舀粥的勺子,猛然一顿,心里一阵发慌:“怎么浅予没回来?”
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孙倩如的声音:“母亲。”
老太君不悦的皱了皱眉,朝着进来的人道:“大清早就开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孙倩如没有在意老太君的斥责,她现在心里很激动,只恨不得开心到尖叫,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担忧的神色:“母亲,浅予出事了。”
“什么?”老太君的勺子,掉进汤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祖母,都是孙儿的错。”宁泽堂堂男儿,带着哭腔,低低的垂下头,掩住眼底的狠戾:“孙儿的忘年之交,乃是北平王,大姐去医治的人,正是北平王新得的小世子。”
“北平王!”老太君一下慌了神,声音都开始颤抖:“那,那浅予……”
“祖母,昨夜,我身子不适,先回来了,大姐留在北平王府行医,我很担心大姐,将身边的小厮留在那,打探情况。”宁泽话里话外,尽是交集。
“没想到今早……今早……”
他越是支支吾吾,老太君越是心焦,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今早怎么了,你倒是快说!”
“纸包不住火,泽儿,还是赶紧说与祖母听为好。”宁以月假意抹着眼泪:“或许现在还有法子救大姐。”
“祖母,大姐将世子医死了,探子说,北平王提剑,要杀了大姐!”
话音刚落,老太君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