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这是正常的反应,世子太小,药性太烈。”宁浅予试探着,想将世子抱回来:“我已经吩咐在做退烧的药了。”
“哼,你分明就是庸医!”北平王眸子里,除了愤怒,生气,还有质疑:“一个深宅的女子,哪里会什么医术,从前也是名不见经传,这会子,竟敢来我北平王府坑蒙拐骗。”
“来人,将宁浅予打入大牢,世子若是死了,就要她陪葬。”
身后立刻涌进来五六个侍卫,伸手就要去绑宁浅予。
“慢着。”宁浅予后退几步,道:“将我关起来,世子才叫是有危险!”
“唐兴不是在这?”北平王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他在这,世子会撑不到薛凡来的时候!”
“那好。”宁浅予知道现在,她说什么,北平王都是听不进去了,只好道:“我和唐大夫说两句,刚才我用了什么药,也好叫唐大夫有应对之策。”
北平王不耐烦的挥挥手,眼神落在小小的世子身上,满是心疼怜爱。
宁浅予走到唐兴跟前,低声道:“安宫牛黄丸,想必唐大夫也听过,世子眼下,只有这药可以退烧,吃下去一个时辰,便能见效。”
“等烧退后,一定要给世子喂温水,要是情况稳定,早上就能退烧退黄。”
唐兴迟疑了下,才问:“你有几层把握,要是情况不好呢?”
“情况不好,孩子也能撑到晚上,神医薛凡到,所以,你无需害怕,按照我的做。”宁浅予说完,才将声音抬高了些:“这期间,任何人不要靠近世子,以免叫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好。”唐兴咬咬牙,应声。
他也是别无选择。
宁浅予前边用的药,有几味没有明说,他也不好判断,只能按照宁浅予接下来的步骤来。
“说完了?”北平王不耐烦的道。
“嗯。”宁浅予点点头。
“将她压下去。”北平王身后的侍卫说着,已经上前捆住她的手脚。
茯苓在旁边,已经准备动手。
但,宁浅予给她使了使眼色:“茯苓,你留下帮唐大夫。”
茯苓皱着眉头,捏紧袖子里掩藏的匕首。
“我没事,世子也会没事的。”宁浅予赶紧道:“唐大夫一人忙不过来,你帮着看顾,万不可让旁人靠近世子。”
茯苓这才将袖子里的手拿出来,低声道:“是。”
说完这些,侍卫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直接将她扭到北平王府的地牢里。
地牢潮湿阴冷,偌大的一排牢房,黑漆漆的,借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她环顾一转,没看到旁人。
看来只有她一人在这。
宁浅予自嘲的笑了一声,上回进牢房,还是前世临死前,被司徒逸和宁以月,借着罪名关押,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尽屈辱折磨,好歹这次,北平王只将她关押,没有用刑。
她这一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内,诡异又可怕,甚至,角落里有几只老鼠,被吓得四处乱窜,将稻草踩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关进地牢还笑得出来,小女娃胆子不小。”突然,紧挨着宁浅予的那间牢房角落,传出一个声音。
声音沙哑暗沉,就像是生锈的铁链,拖行在地面一般,生涩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