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又闹什么?”孙倩如还没说话,老太君的拐杖咚咚咚的敲着,仿佛在宣告老人家的怒意。
“母亲,是这样的……”孙倩如赶紧抢着开口,却被老太君板着脸打断:“我都知道了,事情是清妍惹出来的。”
“她不安分,一早就去我那要海蓝宝手钏,我没理会,现在竟然闹到浅予这来,你也不拦着,真不知道你这主母,是怎么当的。”
分明就是护着宁浅予!
孙倩如隐忍着,风韵犹存的俏脸,都憋得有些扭曲:“母亲教训的是,只是您还不知道吧,她害繁花县孙府小姐破相了。”
老太君的脸,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孙府的人来,最先找的就是我!”
“而且,浅予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早就派人打听清楚,孙艳艳张扬跋扈,处处欺压浅予,她的脸,是想去踢浅予,没站稳栽倒所致,和浅予半点不相干!”
“叫堂堂宁府的小姐洗衣,还对她动手,没追究他们虐待浅予,已经是给你留几分薄面,既然这么不识好歹,明儿我就去报官!”
宁浅予一瘸一拐的挪上前,扶住老太君:“祖母,是浅予不好,您别生气。”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一把年纪的老太太,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因为她的事,一再的动怒,甚至她还利用了老太太对她的心,说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老太君看着宁浅予委曲求全,对宁清妍更加不喜:“祸是你惹出来的,贪心不足,正好祠堂的经幡要重新抄写,就由你去吧,正好净净你那不安分的心。”
“不,祖母,我不要去祠堂,事情不是这样的,手钏,是我要来给二姐的。”宁清妍急忙解释。
祠堂的经幡,要是一个人抄写,废寝忘食也得两个月,下个月就是祖母寿诞,不少贵公子都会前来,她不想错过。
不止是别人,老太君都开始狐疑:“这又干以月什么事?”
“二姐说手钏好看,独一无二,我才想要过去送给她。”宁清妍这会开始害怕起来,揪着宁以月的襦裙道:“二姐姐,你说句话啊,你是不是说过。”
宁以月依旧是温婉的立着,听到这话,脸色丝毫未变,将裙摆优雅的抽回:“三妹,我知道你害怕惩戒,可你,也不能随意攀咬。”
“我是说过海蓝宝手钏好看,但没叫你给我抢过来。”
宁清妍一怔,满是不可置信,随即,一双眸子黯淡下去。
是啊,宁以月从未说过,要那条手钏,是她想要哄二姐高兴,出此下策。
宁以月半推半就的陪着看戏,她们都失算了一步,那就是,宁浅予并非以前的宁浅予。
宁浅予站在老太君身后,笑容一闪而过,鲁莽无脑的宁清妍,前世就是宁以月的刽子手,这一世,就让她们先窝里斗。
闹剧总算是以宁清妍进祠堂悔过剧终,各自散去。
宁以月姐妹,随着孙倩如,一道去了倩香园。
“今日明明就可以惩治那小贱人,偏偏老东西又出来相护!”孙倩如将门摔的啪啪作响,咬牙切齿的模样,颇为狰狞。
宁以菲没有说话,倒是宁以月,眸色深沉,低声问道:“母亲可有觉得,宁浅予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