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还有什么其他原因?”简南终于放下了其实早已就已经洗好的碗。
普鲁斯鳄通常不会挪窝, 如果只是他的财产问题, 他最多一直黑了他们的无线或者手机网络不停的骚扰就可以了,不至于舟车劳顿一整天跑过来。
“刚才那个话题结束了?”普鲁斯鳄张着嘴。
他长得确实不错, 没有简南白皙, 没有简南瘦, 没有简南高, 但是五官意外的还算立体, 组合起来看着挺舒服。
“那个话题我和阿蛮单独聊。”简南终于看了阿蛮一眼。
他刚才心虚, 怕阿蛮掐死他。
阿蛮站在那里,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简南:“……”
“这个村里是不是有个姓金的兽医?”普鲁斯鳄十分不甘心的换了个话题。
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话题, 但是他更关心简南的私生活。
阿蛮没有主动签字。
这件事让他对简南昨天的胡作非为又放了一半的心,以他对阿蛮的了解, 阿蛮应该不会由着简南胡来。
“有。”简南点头。
“那个金兽医是谢教授的师弟,同一个教授下面的研究生,金兽医是谢教授恩师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普鲁斯鳄咂咂嘴,“听起来就很牛逼。”
“不怎么行了。”简南摇头,“老金在这个村里待了太久,与世隔绝, 实践的病例有限, 年纪也大了。”
老金的基础知识扎实、专业,对于曼村来说,真的是神医一般的存在。但是出了曼村,到大城市,到国际上, 老金这些东西,已经排不上号了。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愿望么,找个偏远山村与世隔绝什么的,当时不是还和谢教授吵架说如果世人不接受你,你也一样不会对世人好么。”普鲁斯鳄糗简南。
一边糗一边看阿蛮的动静。
阿蛮没什么动静,她从刚才开始就坐在那里玩手机,一手玩,另外一只手在玩简南的手心。
腿放的也很讲究,非常没脸没皮的搁在简南腿上,无视简南那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脚。
莫名又一次受到伤害的普鲁斯鳄别开眼。
他一直觉得把简南流放到墨西哥是对的。
走远一点多看看,人会开阔很多,简南现在走的这条路,比他之前想走的好很多,能走更远,更适合他。
“老金怎么了?”简南打断普鲁斯鳄和阿蛮之间的眉眼官司,他手心很痛,阿蛮在用指甲掐他。
他又一次想要把普鲁斯鳄赶出这个新房,普鲁斯鳄今天晚上太想试探阿蛮了,每句话都带着弦外之音。
阿蛮最讨厌说话遮遮掩掩,普鲁斯鳄试探一次,他的手心就被掐一次。
都快要破了。
简南皱着眉,大手包着阿蛮的手,一下下的拍,企图让她消气。
“本来EUS在云南省内就有很不错的专家,这次治理还轮不到你,就是因为这事是老金提交的申请,谢教授才想让你出马的。”普鲁斯鳄觉得自己快要长针眼了。
为什么神一样智商的简南谈了恋爱也跟弱智一样。
“嗯?”简南等着后续。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么弹丸大的地方,其实还藏着一个行家。”普鲁斯鳄压低嗓门,神秘兮兮。
“我知道。”简南面无表情的敲破普鲁斯鳄卖的关子。
“你他妈……”普鲁斯鳄差点被凉白开呛死,“你怎么又知道了?”
“想得到利用地势把一整条南腊河都感染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简南笑笑。
坏事人人都敢做,但是越大的坏事敢做的人越少,因为要承担责任,因为得更加缜密。
“那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普鲁斯鳄就又有关子可以卖了,“说起来这人跟你还有点渊源。”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挺奇怪的,你当时……的时候,谢教授为什么会想着让吴医生给你检查大脑前额叶区块。”普鲁斯鳄停顿了一下,“谢教授是动物传染病专家,你……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脑神经是不是有问题,这个脑回路就不太像一般人。”
……
阿蛮对普鲁斯鳄有意为之的省略号一言难尽。
“你不用一直暗示我。”阿蛮索性把话挑明,“简南说了这事他会单独跟我说,我就没打算从别人嘴里听。”
简南低头笑,把阿蛮的手抓的更紧了一点。
“妈的。”普鲁斯鳄骂了句脏话,“不是一般这种伤疤不要让当事人自己挖比较好么?”
他好心好意却一直被喂奇奇怪怪的狗粮是为了什么啊!
“你继续。”简南不想跟普鲁斯鳄解释什么叫做挖伤疤,对阿蛮说那些事,对他来说不是挖伤疤,更像是一种剥光了衣服的坦白。
类似于我很可怜你来疼我的求偶。
普鲁斯鳄不会懂的。
“这个人,就是你在……的时候,谢教授第一时间想到去检查你脑神经的主要原因。”
“他姓王,叫王建国,和老金差不多年纪,也是谢教授的师弟。”
“他当年没有你现在这么风光,最多就是比一般人聪明一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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