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
我闻言惊起,嘴唇动了良久方问出:“你老实告诉我,粘杆处那边的人手动了吗?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顺子神色一凛,没有如往常一样知无不言,只是屈膝跪下,低头沉默以对。一见他的举动,我就知道也不需要他再回答什么,显然粘杆处的人动了,胤禛已经将病中的康熙软禁,畅春园里的人想必已经全部换成了胤禛的人,否则德妃和其他妃子那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皇宫必然已经被围,否则太医院里明知道皇帝病了,却没有人去救治,也没有人给其他皇子送出消息。恐怕连京城外围都已经有重兵把守。胤禛最终还是用这种方式开始逼宫了,看似兵不血刃的温和,其实对康熙来说却更加残忍——终究还是有个儿子走出了这一步,不论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他让位,还是想看着他因为延误救治而死掉,这无论对身为帝王又或是父亲的康熙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现实,或许康熙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前无欲无求低调孝顺的儿子原来有着这样锋利的爪牙和如此周密的心思。
“侍候更衣,我要去见福晋。”事已至此,雍亲王府里绝对不能出任何乱子,这消息其他人可以不知道,但绝对不能瞒着乌拉那拉氏。
小顺子知我心思,连忙起身操持,少时出屋,先去了钱氏那边,让她照看好弘历和弘昼,务必不要让他们俩到处乱跑。弘历原本是在宫里的,但是因着康熙生病就被送回了府中。弘昼也在听闻康熙生病后就派人提前召了回来,以我身体不适需要儿子在侧侍疾为由告了假。
钱氏见我和小顺子的神色凝重,心知必然有大事发生,于是也不敢多问,只是应下了我的话,将两个孩子领到了自己屋里看顾。
我疾步去了乌拉那拉氏那边,让屋里的仆婢全都退下,才对乌拉那拉氏说了眼下的情形与自己的猜测。
乌拉那拉氏如我之前反映一般也是一惊,但不愧是出生皇族贵胄家的女子,这种时候反而冷静下来,肃然说道:“你的思虑是对的,这个时候府里决不能乱,而且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一点端倪,这府里如今到底又被埋了多少暗桩也说不清楚,总之明面上别让人瞧出什么就好。”
“姐姐说的是,面上一切如常,不过进出必须看严实,不如就说府里最近发现有人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夹带东西出去,所以现在进出府的人员必须清查,凡是有可疑人等一律先行拿下。”我想了想提议说:“另外,雍亲王府的护院、官领和侍卫们必须戒备起来,如果遇到什么乱子也好有个应对。”
乌拉那拉氏点头称是,如此这般从头到尾仔细思量透彻后,我和她也不敢多耽搁,着手做起了安排。
离开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我对小顺子提醒了句:“把李氏、弘时和伊氏的院子看严实了,只要他们这个时候敢轻举妄动,不用等四爷回来发落,直接除掉,切勿手软。”
小顺子点点头,他很清楚我的意思。这几人都或多或少与八爷党、宫里的德妃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雍亲王府里的布置即便再低调也不可能做的一点动静都不没有,假如在胤禛还没得势前惊动了任何一方,后果都会不堪设想,那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