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失望。他没有追究徐嬷嬷的责任,毕竟徐嬷嬷的确是尽心伺候着,总不能因此就说她故意而为。
至于乌拉那拉氏,她的心里很清楚整件事的因由,可碍于徐嬷嬷是自己身边的老人,看着胤禛没多责难,自己也不好明说什么。只是在娇杏死后第二个月,徐嬷嬷就被乌拉那拉氏以“年事已高”为由让徐嬷嬷的儿子媳妇接出府去颐养天年。这样的处置对做了一辈子奴才的徐嬷嬷来说反而未必是件坏事。
不知道什么原因,乌拉那拉氏没有再安排身边其他婢子伺候过胤禛。自己每天足不出户的待在弘晖房里吃斋念佛,只在府里有事处理的时候才见一下管事们。
这一年胤禛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更加稳重淡定,除了努力为康熙办差事和辅佐太子外,也与兄弟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良好关系。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低调内敛与世无争的人,这样的为人处世态度得到了康熙的赞赏和认同。
在前院伺候的一年来,我偶然见过胤禟,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匆匆一瞥而后回避。只有一次被他冒然拦下,指着腰间那枚胤禛送的鸢尾花玉佩质问为什么没有戴他送的那块。我淡然地告诉他“因为这块更合心意”,他愤然挥袖离开。
从那天后,我再也没见胤禟来过府里。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彻底伤了他,可是反过来想想,有时候残忍其实也是一种慈悲,才能让他彻底死心和放下。
随着时间推移,对胤禟初时的悸动慢慢淡去,他送的那块鸢尾花紫玉佩也被彻底收进了箱底。
康熙四十五年二月,胤禛重新被康熙指派随巡畿甸,这对胤禛无异于是天大的好消息。康熙四十二年索额图获罪后,与太子亲近的人就因为被康熙迁怒嫌忌而多有疏远,从那之后的几次出巡,胤禛都被留在京中执事,这对他来说如同经历了漫长的煎熬期,但也让他成长不少。恢复随巡意味着康熙对其的满意与看重,更让他摸清了几分这位皇阿玛的喜恶。
这一年也是我与胤禛“三年之约”到期的时候。这三年来,从最初的抗拒纠结到后来的接受倾慕,点滴过往细细想来,他在人前仍旧是史书里那个不苟言笑认真刻板的胤禛,但在我面前却从来不是史官笔下薄情寡义的那种人。他的确智商高情商低,可是正因如此,当他用心对待一个人时,那些细节的贴心温暖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更加让人无法抗拒和打动人心。
尽管并不排斥,甚至心动喜欢。可是我仍旧并没有做好成为他女人的准备,因为年龄,也因为心底对于以后的顾虑。
对这事,胤禛也曾试探过我的意愿,在发现我仍有推拒后,也没过多勉强。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约定时间,他反而越淡定,让人看不清楚心思。
两个人在各种暧昧不明与情绪纠结中小心珍惜地相处着,就像那两只彼此取暖的刺猬找到了最合适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