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春儿必然是在案发后来过这里,然后将玉佩放到显眼的地方,她必然是参与其中。
“你们讯问老格格和春儿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能不能将这两人的讯问笔录给我看看?”我对那官员问道。
那官员想了想说:“老格格这边没什么异常,她说亥时灯会结束,回到院子里觉得困乏得很,只是简单洗漱就睡下了,可能是累了,晚上睡得特别好,一直到天亮婢子进来唤她才起身。至于春儿,她说那晚是她值守,她一直守在老格格屋里,中间也没出去过。这些口供,等下回去可以拿给格格看看。”
“老格格平时睡眠如何?”我寻思片刻反问。
“这个没问,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平时不太好,那晚却睡得很踏实。”那个负责做笔录的下属接话道,笔录是他负责做的,记得也格外清晰。
“那天晚上除了春儿值守外,院子里还有内侍照应吗?”我继续追问。
“讯问老格格屋里内侍的时候,他说老格格不得宠,平时四爷也不会往她那里去,所以晚上一般不用留人在院子里,他看老格格睡下,有春儿照应,他也去歇着了。”那个下属继续答道。
“哦?也就是说,没有人证明春儿在老格格睡下后是否出去过?”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抓住了点什么线索,似在询问。又似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听格格这么一说还真是,春儿晚上出没出去过,还真是没人能证明,不过老格格睡下这个时间,德格格已经死了,春儿有没有出去似乎和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那官员沉吟片刻说。
“如果没关系,那块玉佩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清冷一笑,反问。
“格格是说,春儿是在老格格睡下后,偷偷来过这里,将玉佩放在这里……”那官员顺着我的提示接口。
“尸体在水里长时间泡着必然会肿胀,可是我好像没听你们说过尸体有肿胀的迹象,说明被扔进内湖到被人发现的时段并不长。如今是七月里,天亮的早,仆从杂役一般都是丑时就开始忙碌了。因为主子们差不多寅时都会起身,打扫院子这些杂事必然要在主子们起身前处置好。那么也就是说,抛尸必须在子时这个时段完成,否则很可能被人撞见。”我说着话在德格格的床上坐下,在灯笼幽暗光线的投映下露出的笑容透着神秘与诡异。
“格格的意思是……春儿是在凶手抛尸的这个时段来过?”那官员神情显得紧张,语气中显然带着压抑与极力克制恐惧的情绪。
“她是直接参与了抛尸,还是等凶手带走尸体后来过,我不得而知,可是我在想你们要不要去查一下老格格屋里的熏香炉,如果这么多天还没来得及处置的话,说不准能找到点特别的东西。”敛下笑容站起身,直觉这里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也就不愿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犹如停尸间一样的地方久留,说着话往屋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