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厮,迈着头。
赫连璧?!秦墨远远看他,心内一笑,半个月没见了,于是现急吼吼的跑来。
秦墨低头看眼前的茶碗,褐色,是同色同纹一整套的茶具,是江西督抚让瓷窑烧出的这整套茶具,设计做工无一不精,然后敬献到她国公府。
秦墨低头捡起杯子,斟了一杯茶搁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这是京城西街香酥坊的桂花糕,知道你喜欢吃,就特意让人买来给你带过来。”
赫连璧道。
话音一落,便自己挑了位置,坐下
秦墨笑了笑,起身,蹲下“臣谢过王爷——”
赫连璧的清冽的目光从她肩上至上半身扫了扫
“起来吧——”
秦墨笑着起身
“本王说过,免了你的礼。”
他不喜欢她每次见他,眼眸里深不可测的意味,然后她总是这样恭恭敬敬,一点也不像是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虽然他是王爷,可是,他并不热衷朝堂那一套,他觉得,以后成了家,有了家室,她就是他的妻子,她实在不必淡漠的这般对他。
“王爷厚爱,臣也不能短了礼数”
“秦墨——!”
赫连璧的声音有些沉
秦墨起身看看他,又看了看赫连璧身后站着的小厮——书棋
“王爷今日过来。?”
“早上才一用过早膳就被皇兄叫进宫,一个时辰前出来,让书棋去买了桂花糕,知道你爱吃,然后就过来了。”
秦墨笑着,端端入座,坐下
“香酥坊的桂花糕臣很喜欢,里面的酥糖甜而不腻,很合臣胃口,臣谢过王爷”
“秦墨——!”
秦墨低着头,忽的,只觉得自己放在桌面上捧着茶碗的手,上覆盖了层浅浅的温暖。
这两个字,叫的声音沙哑而炙热。
秦墨仿佛浑身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皇上说了什么时候商议我们婚事儿”
既然都不提,她便主动问。
不是她恨嫁,而是她更想了解这上位者的想法。
赫连璧神色一愣,面色似有尴尬
“凌国在集兵,想要攻占严城,那是我国西南边境一小城,严城虽然不大,但占据险要地势,决不能轻视,多年来凌国打那条线的主意,也被焱国兵将给挡了回去,可如今,他们再次侵犯,皇兄的意思,是要狠狠的打击一次,让他们牢牢的长记性”
“我们的婚事儿,我也多番向皇兄请示过,皇兄的意思,便是这战事之后,我们大婚,是要占用宫中不少的财力物力,皇上也要费心,所以,等这次过后,本王承诺,一定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焱国上下无人能比。”
看见他眼里的喜悦,秦墨淡淡的神色抽回了手。
她不懂带兵打仗什么的,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她问,只是试探他,皇上,太后的心意而已。
其实,如果他并不愿意娶她,她嫁不嫁他无所谓,甚至,她这后半生,嫁不嫁人亦无所谓。
“慕容庄呢。还活着么”
提到慕容庄,赫连璧眼里的光闪了闪。
“秦墨,你还对他牵挂么。”
秦墨站起身来。
水蓝色的裙绸铺开一地。
如果赫连璧这么问她,事情在秦墨脑子里转了转
她。不知道。
赫连璧站起来。
“当初你欠他的,通通已经还清,秦墨,你现在是焱国的国公,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不该再想他,提起他。”
时不时会回想一个人,这本身就是危险的。
掌控力强如赫连璧,他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如果涉及男女,通常会很危险。
随后,只听见对面方向传过来的一声轻轻叹息。
“秦墨。你的确不应该再想他,无论你们当初…”
秦墨忽的转头
“赫连璧,你派人查了多少我和他的底。”
赫连璧淡然的坐在那里,跟自己缓缓斟茶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抬头,那双浓黑眸子,看进秦墨眼中那璀璨如星的寒眸。
她真的很美,而且,她身上给人一种高洁清冷如芙蕖的清丽美感。
她身上没有焱国京城大府上的一家一家的那些大家闺秀的秀美和娇弱,她身上,像是散发着一股冷香。
他突然发现,原来并不是温暖温和感染人,这种清冷如腊梅气质对他更吸引
“慕容庄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犹记得,她离开时,离开北疆,离开玉带河时,那拿着圣旨说是宣读给慕容庄的公公跟她谈话时神情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