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摄像师连忙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现在只想停止拍摄,去看回放,确定他刚刚看到的不是眼花!
可是现在正在拍摄进行中,摄像师的心里跟猫挠似的,是抓心挠肺想要回放啊!
卷毛几个人也有点懵。
程慷尧跟左右有四大护法似的,坐在中间,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她。
卷毛反应特别快,立刻冲到围栏前往下看,确定这个高度,怀疑这个高度是不是他的错觉,难道这不是两米高,而是一米高?
他们坐在上面,围栏确实只有一米高,但运动场与座位之间距离又差了一米高,足足两米。
卷毛还是不信,伸手到围栏里面摸了摸,想看看是不是有凹凸不平可以搭下脚的地方,结果,平!很平!
体育场馆的围栏全部都是水泥砌成,外面刷了一层浅绿色漆,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墙面与地面之间呈九十度直角。
几个人不信邪,都跑过来把墙壁摸了一遍,然后跑回去看着苏星辰,跟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卧槽,你怎么爬上来的?”
好想让她下去再爬一次怎么破?
苏星辰唇角浅浅一扬,眼睛愉悦的弯成个浅浅的弧:“就这么爬上来的啊。”
“我是说这——么高!”卷毛瞪大了眼睛:“我看你轻轻一跃就上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苏星辰露出些许的疑惑,反问:“奇怪吗?我们在学校不是经常这样翻墙出去翻墙进来?”
如果忽略她眸底的戏谑的话,她疑惑的表情很完美!
卷毛大叫一声:“学校那围墙和这个能一样吗?”
学校围墙高度只有一米八,但爬过墙的都知道,学校的围墙很长,总有那么一个角,它和地面之间是不平的,周围总有一些凸起的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地面与围墙之间的高度,就没有一米八了,大概一米四左右,只要跳上去,就能爬上去,而跳进来的时候,刚好外面有颗歪脖子树,爬到树上,再跳上围墙,那也是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啊。
和这里能一样吗?那是实打实的两米高!
卷毛估计,可能还不止两米!
让他就这样从上面跳下去,没人逼着的话,他都有点不敢跳,何况是爬上来?
他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来,问她:“你……是不是会功夫?”
他想起了现在已经完全汉化,但内心对华国功夫一直深信不疑的父亲!
是的,卷毛是个混血,却并不是一个很多人羡慕的那种高颜值高智商高鼻深目的混血,他确实五官较常人稍微深邃那么一丢丢,但除了他那一头浅栗色卷毛,外表其实和华国人没多少区别。
这就导致,他从小在国内的母亲这边,大家都说他是外国人,在国外的父亲家族那边,大家都说他是个华国人,而且小时候没少因为他一头天生的浅栗色卷毛混血的身份受排挤,搞得他很不爽,到了青春叛逆期后,他干脆直接把一头浅栗色头发,给染得通黄通黄的,就是大家普遍认为最LOW的那种黄。
奇怪的是,头发染得黄的跟稻草的色(sai)之后,因为他并不特别像父亲,而导致并不特别深邃的五官,反而使得没人说他是外国人了,开始叫他非主流。
非主流就非主流吧。
从此卷毛就爱上了当一个非主流,在非主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和程慷尧一样,都只在发色和发型上变了一下,并没有和其它非主流杀马特一样,脸上画的乱七八糟,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整天和群魔乱舞的杀马特们在一起玩,大家也都认为,两个人就是杀马特。
其实分开他单独的时候,大家最多就认为他是个叛逆期的不良少年。
他现在心中好震惊哦!
他不该嘲笑他父亲天真的!真的有华国功夫!真的,他真的看到了!
他瞠大了眼睛,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刚刚那是轻功吗?就是这样这样这样!”
他的手微微动了两下,在这个时候,苏星辰已经不是脚下借力从墙上爬上来的了,她在他眼里已经完全被美化,就是直接从下面嗖一下飞上来的啊!
铁掌水上漂!
一苇渡江!
踏雪无痕!
梯云纵!
凌波微步!
他脑中迅速冒出许多绝世轻功的名字,双眼闪闪发光!
其他人看向苏星辰的目光虽然没有卷毛那么夸张,但也是有些吃惊的,好像有种自己的小伙伴是扫地僧,但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感觉。
隐藏的太深了!
只有程慷尧,一如既往的坐在座位上,姿势是那么的霸气,如同帝王一般,纹丝不动!
他们当然不会生出杀马特帝王就是杀马特帝王,霸气侧漏的感觉,只是觉得,我靠,慷哥和苏星辰不愧是前情侣啊,果然是有一腿,连隐藏了这么深的大秘密,都告诉了慷哥,所以慷哥才这么淡定啊。
程慷尧哪里是淡定,他是看到苏星辰直接穿过偌大的体育场,直接从练习生的座位那边,直接到他们这边的观众席这边来,给激动的。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呢,苏星辰就唰一下,来到他面前,坐到他旁边了。
等到身边的小伙伴们说什么‘华国功夫’‘轻功’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但他是谁,他是要面子的杀马特帝王啊,当然不能怂啊,于是就摆出一副鄙视你们,你们少见多怪的表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其实心里都痒痒死啦。
而且其他人都没有看出苏星辰眼里浅浅的笑意和戏谑,他看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眸底仿佛有微光的暖暖笑容,他突然不想去探究那些,他觉得那些都不及她一个温暖的笑容重要。
他还记得刚见到苏星辰时的样子,总是低着头,一个人在周围给自己竖了一道墙,一个人托着腮望着外边,也不与人接触。
后来,她就像个弱小无助的小动物,却在周身仿佛竖满了利刺,要将每一个要靠近她的人都扎的遍体鳞伤,色厉内荏一般,以此来保护长满利刺的外表下,那颗柔软脆弱的内心。
大概……就像身在黑暗中,拿着根棍子的小女孩,面对周围黑暗中的怪兽,硬撑的强大和无畏。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轻易的接纳了她加入他的小团体,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她。
她后来就像有了坚硬的保护壳一样,在他们杀马特的保护壳下,看着是那么强大,虚张声势,作天作地,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看上去无坚不摧。
而现在的她,就像终于褪去了那层保护壳,她已经不需要那层强撑起来的外壳来保护她,她已经长大了,长到自信足以保护她自己。
那是一种很神奇很玄妙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三个月之前,他们还一样,都还在叛逆着迷茫着,三个月之后,她已经脱胎换骨。
身边的人还在说说笑笑,像小时候看过的无声的动画片,大家围在他和苏星辰的身边,表情夸张肆意,周遭的一切喧闹都像离他远去,眼里只剩下近在咫尺的,她眼里的笑。
等前面的五十米和一百米短跑都比完了,终于到了两百米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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