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人,她们大部分都是三十多岁,家庭主妇的模样,我默默数了数,大约有十几个人。
她们似乎并不认识对方,我不知道她们怎么找到这家花圈店的,毕竟这里这么偏僻。
纸人刘见这些女人见了自己就扑上来,有些头大,接着对着大伙儿开口,“我救不了你们,这是我的老大,你们有什么苦,还是和他说吧。”
纸人刘一下子将自己摘出来,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不满,朝着纸人刘看了一眼,还不等我开口说话,那些女人马上就从纸人刘那边移开,朝着我扑过来。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受女人欢迎,如果她们都是二十多岁出头的美女,我恐怕非常乐意,可是面前的女人都是哭的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少妇,她们连妆都不画,鼻涕也弄了一脸,可想而知,我心中的阴影面积有多大了。
我赶在她们将鼻涕蹭在我身上之前,赶紧开口,“哎!大姐们,你们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能帮,我绝对帮你们,你们排队一个一个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说,我到底帮谁好。”
我这句话并不管用,她们还是哭哭啼啼,我身后的疯子,突然大吼一声,将所有人都吓住了,花圈店之内突然禁声。
“你们没听见我老大说什么吗?都排队,想找他问事情的,一个一个来!再哭就把你们扔去喂鲍鱼!”
疯子的震慑还真管用,我心里对他的看法立马拔高不少,我跟着纸人刘朝着里屋走去,这些女人也安静下来,自觉的排队一个一个进房间告诉我她们的遭遇。
等最后一个女人出了房间,回到鬼马花圈店的大厅之后,我也从房间出来,皱着眉,我确定她们确实都被鬼缠身了,可是那些鬼现在应该没有附着在她们身上。
这些女人无一例外,连说出来的梦几乎都是如出一辙。
她们梦到的是一个非常阴冷的地方,两只猩红的眼睛在暗中看着他们。每天,那两只眼睛的主人都会朝着她们更近一步。现在,她们的梦中,那鬼和她们的距离也已经近在咫尺了,她们都不敢睡觉,害怕下一刻那鬼就会吃掉她们,她们都说那就是真的,梦境太过清晰了。
第一个女人和我说这个梦的时候,我还觉得她就是单纯的做了噩梦而已,可是当她们做的梦全都一样的时候,我不也跟着严肃起来。
如果她们没有串通起来的话,这事就可怕了。
我皱着眉,将海爷教我的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对着纸人刘道,“你帮我搞一点朱砂过来,还有黄纸,水果刀和毛笔。”
纸人刘将东西全部准备好之后,我坐在桌子跟前,深呼吸一口,似乎我接下去就要做一件极为庄重的事情。
我拿起那把水果刀,将指头划出来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流了下来,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