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不再多说,只是冷冷道:“就算被骗,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就算被她骗到死,我也愿意!”
他说完这句,再不管容妃铁青的脸色,拉了踏雪便出了惠仁宫。
容妃看着他离去,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生生的就晕了过去。
“娘娘——”宫中的嬷嬷宫女顿时乱作一团。
踏雪跟在皇甫清宸身后,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他一直沉默,她也始静静地走着。
快要到宫门口时,皇甫清宸却突然转过身来,拥住了她,沉吟片刻之后,低声道:“今天早上……都是我不好。”
踏雪靠在他肩头,眸色有些恍惚,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只以为她这是原谅了自己,又高兴起来,拉了她的手继续往宫门口走去,也不提先前在惠仁宫的事,将今日在皇甫清宇府上的事情讲给她听:“……她的面纱落下来的时候,十二都吓傻了,六哥吓得夺门而逃……”
踏雪静静地听了,时不时应一声,许久之后,却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回去看看容妃娘娘吗?”
皇甫清宸听了,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心头却依旧是欢喜的,道:“你放心,母妃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过两日再去给她请安,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知道让你受了委屈,以后都不会了。”
踏雪静静点了点头,听着他又笑了起来,心神却再一次恍惚了。
回到府中,他终究是担心自己早上的粗暴弄伤了她,急着为她检查身子。踏雪怎么会依,纵然并不直接拒绝,然而她用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手来的动作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甫清宸笑了起来:“你怕什么?若到现在还羞,那以后可有的你羞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依了她,并未强行要给她检查。而新婚燕尔,他也不得不为了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而时时担心她的身子,不得不连续几个晚上只是静静拥着她入睡,而不敢碰她丝毫。
估摸着她就算有伤也该完全好了的时候,那天晚上,他再次尝试着要了她一次。
然而却还是一如洞房花烛那夜,她脸色苍白,身子绷得紧紧的。尽管他一再安抚,却仍旧没有丝毫作用。
他几乎克制不住的又要恼火,可是一见她微微蹙着眉头的模样,想起自己答应过她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忍心,缓缓将她圈进自己怀中,搂着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皇甫清宸在这件事上都在不断的努力,想让她适应自己,然而每一次,却都只是徒劳的让大家更加狼狈。他甚至尝试了在房中的熏香里加东西,让她不那么紧张。然而接连尝试了几个晚上,却仍然以失败告终。
他终究是不相信一个女人会对自己抗拒到这个地步,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仍旧想着别的男人!
于是,在多次不得要领的尝试之后,他终于火了,与踏雪大发了一通脾气,当夜便宿在了一个侍妾的园子里,并且自那以后,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踏进踏雪房中。
然而没有了他,踏雪依旧是自顾自的生活,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甚至还显得异常轻松自在。皇甫清宸心头的火,终究是越窜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