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吓倒了。
“不知道。”冰冷的哼,我更不悦的瞪他。
“呃,我也想不到太子会这么无情的置你不顾,你就别难过了。”他为难的低头,笨拙的安慰我。
抿唇不语,我只静静的等他把完脉。
“没事了,你吐了血更好,被马踢到的内伤让你体内有血,这一下血出来了是好事。不过因为刚吐过血,心胸才会有点闷闷的难受感,只要适当的调理一下就没事。”崔唯收回手,说到医理时认真得多。
“这么说,刚刚吐血的事不碍事了?”扬起眉,我再一次征实。
“没事,看你这么高傲,想不到也是怕死的人。”他笑了,转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前。
“邢睿出手伤你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了,你还留在景王府内我还真替你担心。”他番出柜子,慢慢的找着药。
看着他的背,我答:“我搬离景王府了。”
我知道崔唯是个好人,虽然有点像女人多事,但跟他一起,我的戒心会放轻了。
“那也好,不过邢睿会轻易放手吗?他那个性很刚烈。”他背对着我还在番找,说的话有点心不在焉感。
“不知道,等他找到才算吧!”也许,他并不会找我,所以我并不急着离开京城。
“哦,这京城里还有比这里更隐蔽的地方吗?”崔唯回过头来,兴奋的问。
淡淡的弯唇,我装起好心情,取笑道:“若那个地方真的失守了,我再搬来你这里躲。”
“呃,我不习惯跟女人一起住,而且若邢睿真的找你,让他知道是我收留了你,我想他那个性会烧了这山林也要我把你亲手带出去。”虽然明知我在开玩笑,但他还是很配合的皱起大胡子的脸。
“听你这么说,你跟邢睿也很熟悉?”抱着疑问,我不解的看他。
我以为博洛是琴乐坊的老板,跟邢睿熟悉是应该的,却想不到这个崔唯也这么了解邢睿。
“几年前,我曾是朝中的臣,对邢睿又怎么会不熟悉呢?不过他那人不如太子温和,一般人跟他的关系都没什么,不多话的他很难让人接受,而且他跟太子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他也不喜欢跟我谈话。不过,天天上早朝对着他,也总算了解他的个性如何。我认为邢睿是一个不错的大男人,不多话却更稳重,更细心的男人。”他把草药包好,然后交到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羽儿手上:“这三包药分三天煲,三碗煲成一碗,那样你们家娘娘不出三天,就回到原来没有受伤那样强捍了。”
“谢谢。”羽儿接过,淡漠的道谢。
“我说,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下人,还真的没有错呢?”崔唯指了指冷淡的羽儿,讽刺的笑。
“真的没事了吗?”抚上还是很闷的心口,我问出最后一次。
“没事了。”
“那我们走了。”从椅子上站起,我已没有久留的打算。
若不是这伤,我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走出小屋,背后才传来他的话:“别怪太子,香染死的事当年对他的打击是很大,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这一次的崔唯多了点真诚,是由心的话。
回头看他,我停下脚步了。
“当年太子很爱那个女人,可是他才离开一次京城香染便成为景王的侧妃了,那时候的他很不堪,并不肯接受那事。后来习习的学会漠视这事实,努力争取太子之位时,景王府却传出香染已死的事。后来的事不知是怎样的,总之那一段时间太子疯狂了,他更恨邢睿的,从这可以看出来,香染的死中邢睿脱不了关系。也许你会恨他为了香染而伤了你,可是当一个人以为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最后却听说还在世上,很少有人能保持着平静的。不管如何,太子的痴情是世间少有的,要恨,就恨他对你还不足够痴情吧!”崔唯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苦,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同情太子。
暗暗叹气,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说,也不让他说话的机会,便上了马,带着羽儿离开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地方。
我的确不恨太子,一个痴情的男人有更多时候是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