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顾对待时娴霜墓的感觉就好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待会陪我去一个地方,你就能明白了。”
时如顾卖了个关子说。
安相思点了点头。
时娴霜墓碑旁,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宇文睿德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整个人蹲下身与时娴霜的墓碑平行。
解下昂贵的领带,宇文睿德细细的擦拭起时娴霜的墓碑。
“娴霜,我知道你已经不在这了,如顾她一定把你移走了,但是你的碑还在这,所以我只能安慰自己,我还拥有你的一部分呢。”
宇文睿德一边擦拭一边说,时娴霜的墓碑常年有人整理,其实并不脏。
“其实如顾做事我还是放心的,他一直都很尊重你,他一定会把你妥善安排好,你看到如顾身边的女孩子了吗,那是如顾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我好像又做了一件错事,我在三十年前与独孤家族订下了婚约,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如顾,但这样子做如顾就必须娶独孤静若。”
“我竟发现,我心里的苦闷只能和你说说,如果你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宇文睿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平常冷酷严肃的大家长,在时娴霜的墓前就好像一个孩子一般。
宇文睿德将墓碑每个角落都擦拭干净之后就看向了时娴霜的照片。
手指轻轻触碰着时娴霜的照片,随后竟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还是这么年轻呢,但是我都已经老了。”
宇文睿德难过的说。
随后看了看时间,如果自己再不走,只怕那些保镖都该心急了。
宇文睿德将领带留在了时娴霜墓碑的旁边。
“你走后,我的领带都是我自己系的,现在是不是和你系的一样好了?”
宇文睿德问道,只有一阵冷风吹来,没有任何的回应。
等不到回应,宇文睿德的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她走了二十年,自己也念了她二十年。
原以为伤心难过都只是暂时的,自己与时娴霜不过相处短短十年时间,人的一生有几十年,时娴霜不过就是占了自己的几分之一而已。
知道如今垂垂老矣,宇文睿德才惊醒,自己错过的不是一个人,错过的是一生。
下去的时候,宇文睿德已经平复好了心情。
孟韵怡正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需要给你安排医生吗?”
宇文睿德冷冷问道,看着孟韵怡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差。
“不!”
孟韵怡尖叫一声,随后察觉到自己失了态。
“我的意思是说,只是一点小病而已,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改天自己去看看医生就好了。”
孟韵怡解释道。
“行了,那就上车吧。”
宇文睿德懒得在搭理孟韵怡的失态说道。
“我和相思有其他事,你们先走吧。”
时如顾说道。
“如顾,你们要去哪里,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独孤静若就在这时开口说道。
“我说的是,我和相思两个人,我没有说到你。”
时如顾说道,随后牵着安相思的手,让安相思上了一辆黑色宾利,时如顾冲着司机挥了挥手,司机立刻下车。
时如顾上车,直接发动引擎,带着安相思离开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