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如今,也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事实上,那个秘密她一直都保守着,从未和人说过,只是面对温故,便会控制不住地成为她想要攻击她的武器,她承认自己错了,尖酸刻薄的,阴险恶毒的,狭隘而又善妒,才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凭借着她知道了温故最不想提及的伤痛,肆无忌惮地,轻易揭开她的伤疤去刺激她。
而苏知新明白,她真的错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必须要去找温故。”
她挣脱开纪淮,她要帮那个女生,如果她不想,没有人可以逼她回那个牢笼,哪怕是用真金白银打造的,那也不可以。
守在楼梯口的黑衣人照例是面无表情的,苏知新已经有些嘴巴跟不上脑子了,她只想着,温故还在病房里,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病还没有好,她不能再伤心难过了。
“拜托,让我上去,你们是找温故的吗,我认识她。”
终于,刚硬的面庞有了那么一丝波动,保镖们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互相看了一眼,可到底还是告诉她,“小姐,请配合,没有允许,我们真的不能随便放你上去。”
纪淮大步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细瘦的胳膊,本意是想让她不要冲动,“知新,知新,你听我说——”
可下一秒,耳机里却传来了一句话,声线干净而又极富有磁性,却没有什么温度,苏知新一个激灵,就是这个声音,她记得,一直都记得,从未忘记过。
“让她上来。”
保镖们顿了顿,随即点头,“是的,先生。”
紧接着,便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道,他们向她示意,“你可以上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知新犹豫起来,但大脑只是短暂地空白了那么几秒,她便匆匆地跑上了楼梯。
纪淮想跟着她,却被拦了下来。
保镖们只听从秦苏墨的命令,而那个命令,并不包括放这个男生进去。
苏知新一口气跑到六楼,在她预料之中,清场地彻底,空荡荡的,干净到仿佛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百叶窗垂下来,透过一格一格狭小的缝隙,只透出断断续续,那么零星半点的微薄光束。
她以为,推开病房,那会一场气氛紧张到压抑,稍微不注意神经便会彻底绷断的修罗场。
可温故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静到连翻书都显得悄无声息的。
她的头发又顺又黑,乖乖地垂至肩膀,偶尔有几缕散在书页上,白皙的手,又慢慢地翻过一页。
除了她,病房内没有别人了。
苏知新惊讶,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确认,“温故?”
“啊?”女生终于抬起头,双眼带着略有些惊讶的迷茫,“知新,你来了?”
她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苏知新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温故,你,还好吗?”
“已经退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还算眷顾,不让她发着高烧过二十一岁的生日。
苏知新走过,将手贴在她的额前,嗯,体温确实趋于正常,只比她的略烫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