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方向呢?”
一听这话,他的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唉!图穷匕首见啊,看来,这位美女局长真是和张力维穿一条裤子了。用袁福康的话说,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啊,整个省城都被铺平垫稳了,何况一个常晓梅呢?别看曾经闹过些不愉快,可没准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人家很快就摒弃前嫌,重新结成联盟了,不对,那叫君子协定!
他没吭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常晓梅,等着她往下说。
常晓梅略微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道:“这个.....常怀之作为一代名医,肯定不光是精于针灸和按摩,在用药方面一定也颇有建树,我查了一下,道家为了修炼内丹,还是有很多补气益中、强肾健脾的药方啊.......”
“您的意思,是不是先从整理这些药方入手呢?”他少有的打断了常晓梅的话,说完,两只眼睛直直的看过去,搞得常晓梅一愣,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嗯......”她支吾了下,最后还是一本正经的道:“从药入手,容易出成绩,也便于推广,毕竟李副市长很重视,咱们越快取得阶段性成果,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嘛。怎么样,你是咋想的?”
“我无所谓,一切都听您的。”他淡淡的道,说完,站起身来,也不打招呼,拿起材料径直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常晓梅对他的这个举动有点意外,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见他就要出去了,这才突然问了句:“东子,你这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呀?”
“没干什么,我去了趟雄州医院,和一个朋友聊了会儿天。”他站在门口,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微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去那地方了,感觉阴森森的,浑身发冷。”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往回走的路上,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冷笑,看起来,这一切都是人家早就安排好了的呀,先给我调进卫生局,然后再派到中医研究院,一步一步的,严丝合缝啊,可转念一想,这好像有点脱裤子放屁---费两遍事儿的感觉啊,何必要在卫生局过一趟呢,直接弄到中医研究院不就完了吗?真是奇怪,神通广大的张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实在是费解啊!
虽然猜不透张力维的心思,可他还是很感慨。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前几天是秦枫,上蹿下跳的,演得多热闹啊,现在又换成了常晓梅,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袁福康,张力维前天来电话,不是说要送最后一层吗,为啥迟迟没了动静了呢?真应该当着袁福康的面,好好问问张力维,到底还有啥招数,一块使出来算了,也省得我整天防不胜防的。
这样想着,默默的回到了科研办公室,一推门,见一帮年轻人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禁扑哧下笑了。
“让你们不好好上班,这下好了,挨骂了吧?”他说了一句。
“您呢?”郑慧笑着反问了一句:“没挨骂吗?”
他瞪了小丫头一眼,也没说什么,将手里的材料往桌子上一放,正色说道:“快来帮我分析下,这是那个美国佬的病历,这些检查结果,我也看不太明白。”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一拥而上,拿起那些结果便看了起来。
虽然都是些年轻人,但毕竟是专业院校毕业的,而且病志已经翻译过来了,那些检查结果上的英文标识也基本通用,即便有不认识的,上网一查也就弄懂了。很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将病情大致说了出来。
这位美国患者叫怀特,八个月前突发脑梗住院,CT片子显示,脑梗位于脑干偏左区域,虽然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造成了右侧肢体丧失功能,同时,由于血栓压迫了语言中枢,他的语言功能和智力也严重受损,现在基本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病情非常严重。
至于那些检查结果就更全面了,几乎将浑身上下查了个遍,众人给谢东解释了一番,他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脑干血栓由于位置比较特殊,西医基本上没什么很好的办法,连溶栓用药都非常慎重,生怕引起二次出血,一旦那样的话,会直接导致死亡的。”郑慧认真的道。
“那咋办呢?”他故意挠着脑袋说道:“不行,就让他回去吧,顶多就是花个机票钱呗。”
大家一听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没开玩笑,老师,您能说说,针灸在这方面到底会起到什么作用吗?”郑慧没有笑,一本正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