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点钱,绝对不至于惶恐到这个地步,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大到足以让郝长明原本就脆弱的内心彻底崩溃。
“老徐,咱们也别兜圈子了,先不说郝长明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今天就想从你嘴里听一句实话,我在黄岭挂职期间,维康集团总计投资7400多万,用于改善医疗卫生基础设施,这笔钱你们到底有多少用到了正地方,换句更通俗一点的话说,你们到底私分挪用了多少?”秦枫说完,瞥了眼目瞪口呆的老徐,把身子往后一靠,点上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老徐本来黝黑的脸色罩上了一层严霜,模样看着有点瘆人。沉吟半晌,他还是愣愣的问道:“你这话是啥意思?私分挪用了多少,难道你不清楚吗?”
秦枫冷笑了一声,将刚抽了几口的香烟掐灭,然后淡淡的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总把别人当成傻子,不吱声不等于心里没有数儿。”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下,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然后才低声问道:“咱们就捞干的说吧,郝长明这一死,能不能背得起整个黑锅?”
老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道:“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商量这件事……”
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忽然都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过之后,秦枫叹了口气道:“老郝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儿子还小,在县高中读高二,老婆在咱们县财政局工作。”老徐说道:“放心吧,我会妥善安置的。”
两个人关着门,一直谈到了快中午,直到秦枫听见老徐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这才收住了话茬。
“饿了吧?”他笑着问道。
老徐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道:“能不饿吗?从半夜忙到现在,我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咋样,我的秦大局长,能不能款待下我这个乡巴佬呢?”
秦枫斜了他一眼:“中午只能在局里食堂吃,你要是愿意的话,晚上可以找个地方喝一点。”话一出口,不禁有后悔了,林静晚上还在家等着呢,搂媳妇睡觉多有意思啊,谁有闲工夫陪这个老混蛋喝酒!
老徐却起身道:“算了,我还是赶回去吧,你布置了这么大一堆任务,我得抓紧办啊,耽误谁的事,也不敢耽误你的事啊。”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当,于是赶紧陪着笑补充了一句:“我又说错话了,不是你的事,是我们的事,我们大家的事!”
秦枫白了他一眼,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心里清楚就好,咱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共渡个难关,等一切都过去了,我再坐下来,跟你好好算总账,到时候,不把吃进去的给我吐出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徐打了个哈哈,伸手开了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回身对秦枫道:“对了,最近我就不给你挂电话了,这种事总在电话里说也不方便,下礼拜张老板请客,我还得来省城,咱俩见面聊吧。”
“张力维请客?”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咋?你不知道呀?”老徐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