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听得一愣,盯着王远看了一阵,只见他一脸的茫然,倒也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心中更加疑惑不解,真是怪了,难道自己被抓的事,和他没关系?可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王远似乎也读出了他目光中的疑惑,不由得长叹一声,颓然坐在椅子里,眼睛看着窗外,好半天才缓缓说道:“我一直惦记老孙大哥手里那两本书,他去世之后,便怀疑落在你手里,所以,才借给诊所装修的机会,偷偷安装了摄像头,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查清楚你把书藏在什么地方,然后趁你不备,找人把书偷走,因为这两本书从来未公诸于众,没人知道其价值所在,所以,即使你报案了,公安机关也不会重视,这样,我就等于白捡了个便宜。”说到这里,王远深深的低下了头,面露惭愧之色,闷头抽了几口烟,才又继续说道:“出事之后,你父母从平原赶了过来,我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两本书就放在你家里,于是就连夜赶到平原,当天半夜进了你的家......”
“啊!?”听到这里,谢东不禁大吃一惊,闹了半天,这老哥竟然干了这么多,要不是他自己说出老,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幸亏母亲当时把书藏进了楼下的小仓库,要不,以自己家里那巴掌大点的地方,没准早就被王远偷走了。
“东子,这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不过,既然做了,我就敢承认。我对天发誓,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书偷到手,从来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毕竟咱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啊,要是从老孙大哥那儿论的话,咱俩也算是同宗同门,正经八百的一家人啊。”
他没吱声,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王远这番话,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王远没必要再跟自己撒谎了。可既然这样,那就更奇怪了,当时知道内情的,应该只有他一个,如果不是他的话,那还能是谁跟我有这么大仇呢?
见他默不作声,王远忽然抬起了头,略带神秘的笑了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东子,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你知道我在平原县碰到了谁?”
“谁?”他赶紧问道。
王远用鼻子哼了一声,苦笑着道:“其实,你应该能想到的,这个人你非常熟悉,就在被抓的前几天,你还出手点了人家的膻中穴,而给他解穴的人,就是我。”
他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是秦枫?”
“就是这位秦二爷啊,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我去平原县是非常保密的,跟任何人也没提起过,就是找的那个帮手,也一点不知情,可他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最后还当着我的面演了一出双簧。”说到这里,王远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脸也涨得通红,颇为无奈的道:“不怕你见笑,把我这老江湖耍得团团转啊,最后,明知是中计,也毫无办法,小辫子让人家抓在手里,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谢东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王远也不隐瞒,便将当时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当然,他并没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只是说成是被秦枫所胁迫。即便如此,还是听得谢东张口结舌,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
“要按你这么说,陷害我的人,应该是秦枫?”他皱着眉头道:“可因为什么呢?就因为我点了他的穴?不至于吧......”
不料王远却挥了挥手道:“原因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枫从我的嘴里得知那两本书的事,所以,你的所有麻烦,其实都是因我而起,这才是我感觉最对不起你的地方。”
“在我们家楼下的那帮人,也是秦枫找来的?”谢东皱着眉头问道。
王远却摇摇头道:“你说的那些人,我也注意到了,据我推测,应该是维康集团的人,到底跟秦枫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谢东还是有点想不通,于是继续问道:“可你后来怎么又突然就跑了呢?”
王远想不到谢东居然知道这么多,不禁有些惊讶的望着他,沉吟片刻,最后萎靡的道:“唉!看来我真是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还以为自己多能耐,闹了半天,我的这点勾当,连你都这么清楚。”
这句话倒把谢东逗笑了,他也没隐瞒,便将王远在平原县的别墅和魏霞家就在前后楼,以及魏霞碰巧发现并跟踪他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听得王远苦笑连连,长叹一声道:“这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自以为心思缜密,没想到......唉,真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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